原本可以好說歹說將這件事揭篇,因為女兒口不擇言的一席話,現在不拿出點態度來,還真的不行。
要想這事揭篇,要想脫離九家的打壓,唯有表面功夫做足。
跪下道歉!
謝母和謝媛媛都懷疑自己聽錯了,尤其是謝媛媛,她一把推開謝母,朝著謝父大吼大叫,「憑什麼要我跟她跪下道歉,她配嗎?」
「她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故家千金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無非是依仗了九爺未婚妻這個身份,恃寵而驕,仗勢欺人罷了!」
要說謝媛媛,是真的被謝母寵得毫無智商可言。
誰都知道這個時候,話得挑好聽的來說。
她倒好,什麼不好聽,她偏偏說什麼。
非的要把人逼上絕路,非得要把人激怒,劍走偏鋒啊!
謝父被這樣的謝媛媛氣得血壓翻湧,都快要被氣得心肌梗塞了。
他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女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盡給他添亂。
場面一度混亂和尷尬。
車裡的九輿,眸色發寒,眼裡覷著殺意。
只見他打開車門下車,邁腳朝著故施走了過去,將她擁入懷裡,眉眼繾綣的看著她。
「她是我九輿捧在心尖上,用生命去愛,去呵護的女人。」
「有我九輿在,她就算恃寵而驕,仗勢欺人,作天作地,把整個京城都掀翻天,又何妨?」
「京城人才輩出,豪門世家多了去,而她只有一個,我怎捨得讓她不高興,玩得不盡興呢!」
九輿字字句句,無疑在告訴謝家三口。
我的女人,她就算是捅破了天,也是我慣著的。
你們對她指指點點,就是對我指指點點,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既然活得不耐煩了,那就甭活了。
既然覺得家族事業在京城待得太久,那不如就永遠的消失在京城。
我都捨不得讓她皺一下眉頭,你們卻敢對她指手畫腳,言出不遜,委實該死!
九輿一表態,一護短,一宣誓主權,一表明態度,謝媛媛瞬間就慫了。
不等她開口,宅院裡已經有大批傭人走了出來,手裡拎著錘子等工具。
這陣勢,可謂是把謝家三口看懵了。
反觀九輿,他摟著故施,嗓音閒適平淡:「施施,讓謝家永遠消失在京城,把謝氏資產冠以你的名字全部捐贈用來做慈善事業,好不好?」
他這分明是,殺人誅心,可謂是狠到極致。
故施聽了,眉眼含笑的看他,「好哇,有何不好。」
清冷的聲音落下,故施回眸去看謝媛媛,一字一句,又狂又傲。
「真不好意思,你讓我心裡不高興,那就讓謝氏資產作為對我賠禮道歉的禮物吧。」
「我很喜歡,不過下不為例!不然到時,賠禮道歉的,可就是你們的命了。」
警告性的話落下,故施和九輿雙雙走進九家宅院,徹底消失在謝家人眼中。
而九宅傭人,此刻正拎起手裡的大錘,朝堵在大門口的豪車砸了下去。
「等等……」
『砰』,『砰』,『砰』。
回應謝父的,是此起彼伏的砸車聲,場面一度混亂熱血。
看著眼前這一幕,謝父僵在原地。
他知道,謝家是徹底完蛋了,這下是徹底將九家和故家得罪了個徹底。
看向妻女,怒不打一處來,眼裡只有怒火和厭惡。
不消一會兒功夫,一輛好好的豪車,就被砸得四分五裂。
車子零件散落一地,只有框架孤零零的搖搖欲墜。
一輛推車開了過來,輕輕一鏟,就將破碎的豪車鏟走。
一片狼藉的地面,轉瞬就被傭人收拾得乾乾淨淨,不留殘渣。
忙完這一切後,手帕捂住口鼻的張助理這才轉身,朝謝父看去。
放下手帕,抬手山上灰塵,張助理開口說話,話可氣死謝父:「您女兒真優秀,您能好好活到現在,實在是再幸運不過的事。」
話說完,張助理轉身進了宅院。
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夫人。
想想戚唯一,想想黑娛,九爺都明確放話警告了,總有不怕死的湊上來。
『砰』的一聲,大門應聲關上,謝家三人被拒之門外,悽慘可憐。
代步工具沒了,九家地段到打車位置,步行至少得一個半小時。
謝父氣得氣血翻湧,看著妻女,恨鐵不成鋼。
「現在好了,對於這個結果,你們母女倆滿意了吧?」
拍拍胸脯,謝父氣得心肝兒疼,「走吧,我們回家收拾收拾,找個地方擺攤乞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