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九輿夾的菜,故施聲音暖暖的:「等雨停,我們就去泡溫泉,去釣魚,去游泳。」
來山上的路上,她有特意觀察了形勢,正好滿足她的小小要求。
休息時間可不多,既然難得來一次,那就把想做的事都一併做了,也省得留下遺憾。
「這雨,要下一整晚,明早會有太陽。」清寒的聲音落下,九輿夾起碟子裡的菜送入口中。
等到嘴裡的食物順著喉嚨滑入胃裡,他才開口說:「也許,我們可以起個早,在雪山上看朝陽升起。」
明明只是隻言片語,但聽九輿一說,故施腦海里瞬間就有了畫面感。
她想了想,眉眼帶笑:「也許,我們晚上還能裹得嚴嚴實實的去看晚霞。」
「誰說不可呢。」略冷的聲音落下,九輿似是想起了什麼,冰潭般深沉的眸子看向故施:「看了朝陽,我們也許還能去找蘑菇。」
「蘑菇?」故施眼裡有了星星,亮晶晶的看著九輿:「可以吃嗎?」
給她夾了菜,九輿垂下的眼裡笑意極深,「可以,蘑菇找回來,中午給你煲湯喝,極香極鮮。」
一聽可以吃,還能煲湯,故施可期待了。
「九輿,我喜歡這樣的生活,隨時都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嗯,我也喜歡。」
只要是跟施施,無論是做什麼,他都喜歡。
-
第一醫院。
劉雯已經送去手術室,秦弦只是小擦傷,正在手術室門外焦急等待。
警方工作人員剛離開,對秦弦做了簡單的筆錄。
秦弦也沒有告訴工作人員,車禍發生是被人所害。
只是說,下雨天路滑,再加上霧大,能見度低,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已經剎不住車。
送走工作人員之後,秦弦坐在休息椅上,腦海里一直迴旋著劉雯陷入昏迷前的話。
「秦老師,是古方,是她,我終究還是得罪了她,讓她不惜對我下死手……」
說實話,比起相信是意外的車禍事故,他是不信是師妹所為。
在他看來,師妹不是那樣小氣,睚眥必報的人!
可轉瞬,他想起這一段時間以來,師妹對他態度的轉變,心裡開始動搖。
抬頭看著緊閉的手術室門,他的經紀人,此時此刻,還躺在裡面,生死未知。
稍作猶豫之後,秦弦摸出手機撥通故施的手機。
電話撥通後,一直到電話自動掛掉,對面一直沒有接聽。
秦弦不死心,在電話掛斷之後,又打了過去。
同樣的結果,對面的人沒有接聽,秦弦的心。
在一次次的滿懷希望之後,慢慢跌至谷底,再也升不起來了。
終於,在他嘗試了第十次不放棄之後,電話終於被接通。
只是,接電話的不是故施,而是一個男人。
「秦弦,請問有什麼事?」
聽著電話里男人的聲音,秦弦有印象,是九輿身邊的跟班,叫張助理來著。
心下詫異,秦弦還是開口:「張助理,我要找師妹,請把電話給她。」
他在電話里的態度語氣還算客氣,張助理也並不知曉他和故施之間發生的事。
聽了秦弦的話,張助理也沒多想,只是說:「夫人和九爺從墓園離開之後,就去了雪山,所有通訊設備交由我管理。」
「這一時半會兒,是無法聯繫上他們的。如果有急事找夫人或是九爺,請於四天後再來電話。」
聽著張助理的話,秦弦又問:「他們好好地,為什麼突然去雪山?」
還是在父親葬禮之後,這分明是……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所有理所當然的事情,都會變得不合理。
在秦弦看來,故施和九輿突然去雪山,像是在掩蓋什麼,或是製造不在場證明!
關於秦弦的問題,張助理選擇不作回答,那可是九爺和夫人的隱私問題。
他一個做下屬的,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守口如瓶是最基本的職業素養和要求。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回答秦弦問題後,張助理就掛了電話。
看著掛斷的電話,秦弦的心,已經跌至冰底。
手緊緊握著手機,他滿眼的不可置信,可身體的輕顫,卻已經出賣了他。
於他而言,故施和九輿冒著大雨也要上雪山,分明就是在『畏罪潛逃』。
也分明就是故意,故意斷絕聯繫,不讓他去質問他們……
「師妹,我多想這一切跟你沒有關係,可為什麼種種跡象都在表明,這一切跟你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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