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禾臾邁腳走了進去,龍奕站在門外,轉身守著門不讓人進去。
禾臾進了病房,劉雯躺在病床上,正在昏睡中。
人是被救活了,但也徹底成了一個廢人,永遠醒不來的廢人。
看著病床上還要依靠呼吸機苟活的劉雯,禾臾停留一分鐘之久,而後轉身走了出去。
見他出來,龍奕忙側身讓道:「主子。」
禾臾腳步停住,聲音清雅的下達命令:「一個廢物罷了,無需留著。」
聞言,龍奕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主子何時閒到插手別人的事,別人的人生?
像這樣去決定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生死的主子,龍奕是第一次見。
他看了眼病房,似是明白了什麼,「是,主子。」
八成,主子是為了故小姐一事,才會如此閒吧。
禾臾走後,龍奕見四下無人,進了病房。
等他再出來,已經是一分鐘後的事,他離開病房沒多久,就有醫生護士急匆匆趕來。
然而,病床上的劉雯,早已沒了呼吸。
秦弦得知劉雯死訊,不是從醫護人員口中得知。
而是在劉雯父親和哥哥大吵大鬧他病房時,才得以知道劉雯去世的消息。
劉雯父親的意思,劉雯的死跟秦弦脫不了干係,秦弦必須為了劉雯的死負責。
所謂負責,無非是將女兒的死物盡其用,敲詐勒索一番秦弦。
秦弦靠窗站著,才送走了一個禾臾,還沒落得安靜清閒,又有人鬧起來,他心情不太好。
看著劉雯父親和劉雯哥哥,他緩緩開口:「她的死與我無關,要錢,我沒有。」
想以劉雯的死獅子大開口要五百萬,秦弦實在弄不明白劉雯家人是怎麼想的。
就劉雯這些年的工資,她的家人有規劃的用,足夠一家人過一輩子。
看這樣子,八成是不務正業,心思貪婪的人。
見秦弦如此,劉雯父親氣得捶胸搗足,在病房乾嚎著:「你是鋼琴家,又是秦家繼承人,你怎麼可能會沒有錢,你根本就是不想給錢。」
「枉我女兒在你身邊為你做事多年,誰能想到會落得這個下場。」
「我不管,這錢你給了,我們好說好散。你要是不給,我就呆在這裡不走了。不僅不走,我還要告訴記者媒體,我女兒的死跟你有關,我還要到法庭告你。」
一旁,劉雯哥哥看著秦弦,一手扶著撒潑不講理的劉父,一手忙著摳鼻子。
扣完鼻子後,他看了眼手上的鼻屎,輕輕一彈,鼻屎落在地上,他用手在身上擦了擦。
這才看向秦弦,「秦先生,我們是野蠻人,不懂你們那一套。我敬你是個文明人,請你好好配合,把五百萬給了。不然……」
劉雯哥哥冷笑兩聲,語帶威脅:「事情一旦鬧大,對你這個鋼琴家聲譽也不好。」
因為自家妹妹是秦弦的經紀人,劉雯哥哥對秦弦可謂是了解透徹。
如今秦家沒了,劉雯哥哥認知里,秦弦就只是一個沒有多少本事的鋼琴家。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會彈鋼琴的人,劉雯哥哥覺得構不成威脅。
可他終究是見識淺,秦家只是被燒毀,秦家博物館毀之一旦,但秦家產業,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現在的秦弦,還是從前那個秦弦,只是沒了父親,沒了秦家博物館罷了。
說到底,是劉雯名下財產繼承人不是劉家人。
在得知劉雯死訊之後,劉家人關注的也只是劉雯財產的分配問題。
這一查,才知道劉雯卡里所有的錢全部在她死後捐贈給貧困山區,一分都沒留給劉家人。
劉家人沒有辦法,只好將主意打到秦弦身上。
在他們看來,秦弦這種世家公子哥最不缺錢,區區五百萬於他而言,九牛一毛。
可他們也忘了一件事,秦弦是有錢,但憑什麼給他們!
秦弦可不是被嚇大的人,他看著眼前蠻不講理的劉家人,眼裡一片冷然。
也沒看劉家人,秦弦稍稍地頭看著自己一雙手,「我是個鋼琴家,最寶貴的就是我這雙手。而我這手,是因為你妹妹才毀的。」
緩緩抬頭,秦弦看向劉家父子,「我還沒找她算帳,你們倒自己送上門來。」
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秦弦翹著二郎腿,「正好,新帳舊帳,一併算了。」
劉家父子看著秦弦,有那麼一瞬間,是怕秦弦的。
他們以為秦弦是個軟柿子,好拿捏,誰知道是個硬茬。
劉雯哥哥絲毫不懼的看著秦弦,語氣蠻橫:「你要算帳,自己去找劉雯。我們要討論的,是你間接害死我妹的事。」
明明都是同一個人,壞事撇得乾乾淨淨,好事就叫得這麼親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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