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知瑾一席話,故施拳頭緊緊握緊,終是無奈妥協。
知瑾說得對,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不可以任意而為。
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痛苦的只是她的九輿。
她的九輿已經不容易了,他不能再繼續給他帶來困擾和煩惱。
可選擇妥協,就意味著讓她的九輿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一切。
這樣對她的九輿何其不公平,她出事的時候,是他一直陪著她。
可現在他出事了,她卻不能陪著他。
一拳捶在玻璃窗上,捶得皮破血流,故施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任由血流。
一窗之隔,九輿滿眼心疼,「施施,傻瓜,怎麼可以弄傷自己呢……」
知瑾在一旁看著,縱然心疼故施手受傷,但礙於身份,他什麼都不能做。
走廊上傳來動靜,知瑾循聲回頭,身穿防護服的人從走廊另一道跑來。
故施也聽到了動靜,她回頭朝跑來的醫生看去,那人跑得急,氣喘吁吁的。
跑到故施面前,醫生停了下來,顧不得喘口氣就對故施說:「夫人,很慶幸,九爺沒被感染。」
聽了醫生的話,故施第一時間轉身去拍門,「九輿,你聽到了嗎,你沒事,你沒事……」
話沒說完,故施自己哭了起來,天知道嚇死她了。
她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去碰那些東西,不可能參與研究。
她不敢想像她的九輿如果真的被感染,會怎樣。
幸好,幸好她的九輿沒事!
病房內,九輿聽著外面故施的哭聲將門打開,看著他的施施一個人站在門外,低頭哭得很傷心。
他走上前將她擁入懷裡,聲音哽咽:「施施,別哭,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九輿在病房自我隔離的時候已經脫了防護服,身上已經進行消毒。
不然他穿著防護服,就算真的沒被感染,也不敢貿然去抱故施。
故施現在孕婦,身體免疫抵抗能力本就不同普通人,冒不得險。
撲在九輿懷裡,故施伸手捶打著九輿胸膛,「你怎麼可以……」
她想怪他,想罵他,可一張口,什麼都說不出來,「你沒事就好。」
簡單五個字,勝卻千言萬語,也是她此時此刻感情最直觀的表達。
知瑾和醫生看著眼前一幕,二人雙雙背過身去,默契的不看。
抓著九輿被劃傷的手,故施眼眸里滿是心疼,「他們不是說保護你嗎,不是說會提前預防,扼殺一切不利於你人生安全的危險因素嗎?
為什麼,為什麼還是讓你受傷了?」
這一刻,故施只想帶九輿回家。
什麼狗屁的研究,什麼狗屁的疫苗試劑,他們無法保護她的男人,她自己保護。
別人生死,又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他們又不是聖人,做不到博愛天下。
緊緊拉著九輿的手,故施心疼壞了,「有時候,我寧願我們兩個心狠一點,能對這一切置之不理。」
雖然是想著不理會,不插手。
可看著那些無辜的人在承受痛苦,故施想,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自私自利。
做不到袖手旁觀,做不到對這一切可以漠視。
她做不到,她的九輿更做不到。
所以,受傷歸受傷,確認沒事之後,故施知道,研究會繼續,九輿不會回家。
他會繼續待在醫院,等到疫苗試劑成功研製出來,他才能問心無愧的回家。
溫柔的摸摸故施的頭,九輿拉著她的手,嗓音溫柔閒適。
「他們失職,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
「劃傷我的人,被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拉著故施進了病房,九輿拉著人坐在病床上,「我現在沒事了,不要擔心我,今後我會十分主意,不讓自己再出意外。」
「你乖乖聽我的話,跟知瑾回家,我會準時跟你聯絡報平安。」
「如果報平安的時間有延誤,你多多等等我,我會聯繫你的。」
聽著九輿的話,低頭看著他自己包紮的傷口,來都來了,總要出點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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