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負責人沉默不回答,九輿聲音略冷:「你們的失職,是我來買的單。」
一字一句,九輿說得極其緩慢。
沒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架在負責人等人肩上,越來越沉。
九輿明顯氣沒消,「我夫人為了我,身懷有孕跑來醫院。」
「萬幸她沒事,萬幸我沒事,可我還是有氣。」
看著自己正癒合的傷口,多虧施施的藥,不然等傷口癒合,還需要幾天時間。
九輿站了起來,他一站起來,那不怒自威的強者氣魄,來自上位者的強勢壓迫橫掃整個病房。
『咚』的一聲,負責人身後的人有人意志力和抵抗力不強,單膝跪地。
一人跪下,接二連三,此起彼伏的跪地聲響起。
到了最後,也就負責人還能勉強撐一會兒。
『咚』的一聲,負責人終是沒能撐住,還是敗倒在九輿不怒自威的氣場下。
『哐當』一聲,九輿將準備的刀扔在負責人面前,聲音嗜血。
「我被劃傷了手,你們也來體驗體驗。」
九輿扔的那把刀,正是劃傷他的那把。
沒經過消毒,只是被他用了絲帕簡單的擦拭掉血跡。
看著面前的刀,負責人沒有絲毫的猶豫,將刀撿起,手起刀落,鮮血濺灑一地。
見他如此,他身後跪著的人,也陸續將刀接了過去,學著他的樣子劃傷自己的手。
一群人乖乖劃傷手後,負責人雙手將刀恭敬遞上,「九爺,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彌補過錯。」
九輿掃了眼那滿是血跡的刀,世家掌權者的氣魄從容沉靜。
再開口,嗓音平淡閒適,平靜醇厚:「出去。」
負責人將刀收好,頷首應下:「是。」
等人退離病房後,九輿掃了眼地上一灘血跡,轉身拿起消過毒的衣服離開了病房。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跟施施膩歪在一起,所以研究得抓緊了。
施施孕期,他不想自己錯過太多陪伴她的時間。
-
故家。
故箐虞一見故施和故司琛,就忍不住哭哭啼啼。
她以前是個職業女強人,職業女霸總的形象。
懷了孕後,性子反倒變得嬌滴滴,動不動就愛哭鼻子。
她也知道這樣很不好,可情緒一上來,控都控制不住。
顏真遞了紙巾給故箐虞,出聲安慰她:「乖,別哭了,你現在懷孕了,動不動就哭對肚子裡的胎兒發育也不好。」
「謝謝三嬸。」接過紙巾道了謝,故箐虞擦拭著眼淚和鼻涕。
道理她都懂,可總是控制不了自己這個飄忽不定的情緒。
家裡三個人,除了顏真沒轍只能安慰故箐虞之外,故施和故司琛倒向個局外人一樣。
一個喝牛奶吃草莓,一個默默喝茶,似乎故箐虞不是他們親人一般。
故箐虞調整了情緒後朝故施看去,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姑姑,忐忑試探的叫了一聲:「姑姑……」
知瑾帶著陸始深遇難的事去了陸家,故箐虞得知故施已經回來。
等知瑾一走,就已經迫不及待給故施打電話。
可任憑她怎麼打,故施這裡就是不接她的電話。
無奈之下,她只好不請自來,來故家碰碰運氣。
只是因為知道南城封城,病毒擴散,姑姑姑父一定會肩負重任研究病毒。
事實證明,她來對了,她運氣有點好。
不止姑姑在故家,三叔三嬸一家也在故家。
聽聞聲音,故施懶懶抬眸看了眼故箐虞,這一看,就看出了問題。
輕擰眉頭,故施聲音頗冷:「故箐虞,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想活了嗎?」
輕描淡寫一句話,聽得在座幾人心下一驚,尤其是故箐虞,她看著故施,不明就以。
猶豫了後,故箐虞試探著問:「姑姑,我身體狀況,有什麼不對嗎?」
吃完草莓,故施泛冷的眸子盯著故箐虞看了許久,紅唇親啟:「手伸過來。」
她是醫者,患者在眼前,她做不到坐視不理。
聽了故施的話,故箐虞乖乖的將手伸了過去,放在冰涼的茶几上,「姑姑……」
「別說話。」冷聲打斷故箐虞的話,故施白淨的手覆上故箐虞手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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