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是女人,毫不昧心的講,她自己也生得不差,可還是妒忌故施的長相。
更妒忌故施的出身,妒忌她現在擁有的一切,妒忌她怎麼可以那麼聰明!
明明知道自己問出口的話會讓自己潰不成軍,可姜伶懿還是問了,「幾歲?」
她自認自己十二歲遇見九爺,再沒有比她更早的了。
可她知道,故施會這麼問,那就是早於自己。
聽著姜伶懿的問,故施瞧著桌面的手戛然而止,她稍稍低頭,眼眸帶笑,嘴角稍稍勾起一抹弧度。
「我五歲遇見九輿的,他那時七歲。」
聲音輕柔,溫柔恬淡,提及九輿,故施周身的冷都消散了。
姜伶懿以為,早於自己,怎麼也得是七八歲的年齡。
可事實卻是比她預想的年齡早了整整三年!
故施五歲遇見九爺,那時的九爺才七歲,最是一個人對外來事物有認知感的時候。
反觀她遇見九爺的年齡,那時的九爺都已經十五歲了,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故施。
姜伶懿的沉默並不會讓故施接下去要說的話停止,輕抬眼皮看著台上,故施聲音冷冷的,卻又暖暖的。
「我見他時,是在研究所,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他生得漂亮出彩,站在人群中格外的耀眼。」
說起和九輿初見的事,故施眉眼帶笑,嘴角微抿,笑意滿滿。
「你知道他見到我,說了些什麼嗎?」
姜伶懿不想知道,可卻還是不由心的問了:「說了什麼?」
故施笑得眉眼彎彎,氣息溫柔,氣質恬淡,他說:「我叫元序,元宵的元,序幕的序。
我喜歡序幕這個詞,就像我遇見你,從一而終,一見鍾情。
記住,我叫元序。」
話說完,故施看向姜伶懿,「你以為你贏了,可實則你輸了。」
她的九輿,七歲時就被五歲的她訂下了。
五歲時不懂情愛,只是覺得這個哥哥生得漂亮,想要自己一個人藏起來。
隨著年齡增長,才會慢慢懂得那是愛,那是一見鍾情。
跟她搶九輿,哪裡來的資本呢!
姜伶懿沉默了,她目光直直的看著故施,與她對視,沒有敗下陣來。
眼眸閃爍,姜伶懿自顧自的笑了,笑得眼眶微微泛紅,「我……」
話才開口,聲音哽咽,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努力深呼吸平復情緒。
等到情緒穩定,她才緩緩開口:「我以為,我贏過絕大多數的人,卻不知自己和那些被我瞧不起的女人沒什麼區別,我們早就輸了。」
話音落,姜伶懿又說:「說實話,我佩服你,也羨慕你跟九爺的感情。
羨慕妒忌你怎麼可以面對我的挑撥顛倒黑白,可以始終如一不動搖的那麼信任九爺!」
神情冷冷的聽著姜伶懿的話,故施手托著下巴,聲音寒涼:「以你的身份去做搶別人老公這種事,實在是掉價。」
「更別提我的九輿,又豈是你要搶就能搶的!」
看著台上的表演,姜伶懿心裡五味雜陳,「你說得對,我早該放棄的,從知道九爺跟你領證的那一刻起,我就該放棄執念的。」
可是人心是貪戀的,人是不知足的,不撞南牆不回頭。
如果她早點覺悟,也不會出現在這裡,說那些話刺激故施。
「可是我放不下,我要跟你搶九爺,哪怕你們已經領證!」
哪怕他們已經是被法律承認的夫妻關係,她依舊不死心。
從十二歲見到九爺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愛上了九爺,眼裡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
為了讓故施產生誤會,她特意出山,跑來白元食府登台表演。
還讓助理放出她是為了老朋友才登台演出的言論!
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故施誤會自己跟九爺關係不一般,為了離間九爺和故施之間的感情,讓他們產生猜忌。
她為了九爺,拒絕了所有的追求者,最後卻是眼睜睜看著九爺娶了別的女人。
像是堅定了內心想法,姜伶懿目光堅定不移的看著故施:「就算被人唾棄我是小三我也絲毫不懼,只要最後我能跟九爺在一起,我做什麼都值得!」
姜伶懿的瘋狂不是故施要照顧的,她只顧看著台上,清冷的眸子泛起柔色。
「你不是問我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收回落在台上的視線,故施冷冷看著姜伶懿,「我現在回答你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九輿生日。」
清冷的聲音落下,故施伸出白淨的手指著舞台中央的人,「看到了嗎?那個正在表演的男人,那個正在唱戲的男人,是我的九輿。」
聞言,姜伶懿順著故施手指方向朝台上看去,眼裡滿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就連她都沒發現那是九爺,故施卻是一眼就認出來。
舞台上故施伸手指著的九輿,一身戲服,化了妝,五官濃墨重彩,身段韻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