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知道，好像想要追回商商，這兩個問題很關鍵。
什麼也不敢問，也不敢多逗留，九晟乖乖下車，站在車門外。
知瑾下了車，坐上駕駛位，繫上安全帶，看也沒看九晟，開車帶著程昕揚長而去。
留下汽車尾氣跟九晟道別。
直至看不到知瑾的車，九晟摘了眼鏡擦了鏡片，看著冷清的街道，雙手揣兜，漫步街道。
他身後，一臉頂級豪車緩緩跟隨。
他不上車，助理也不敢上前來打擾他，只能讓司機開車慢慢跟著。
夜晚涼風習習，九晟恍恍惚惚的，整個人只覺得了無生趣。
腦海里一直迴旋著程昕問他的兩個問題，他有些似懂非懂。
每次要明白的時候，又突然變得迷茫。
走了很久，久到九晟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不停打哆嗦。
他終於停下，身後的車見他停了，忙將車開了上去。
車窗緩緩降下，副駕駛位上的助理探出腦袋看九晟：「老闆，回公司還是回住處？」
面對助理的詢問，九晟腦海里浮現的第一個念頭，是去見他的小朋友。
可一想起知瑾說過的話，他在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之前，是不配去見小朋友的。
回公司嗎？
抬頭看夜晚星空，他就是因為公司的事和小朋友鬧到這個地步，他不想回公司徒添煩擾。
可回住處的話，他一個人孤零零的。
突然間才發現，萬家燈火，無一是歸處。
「去酒店。」
丟下這話，九晟自己打開后座車門上車，連個機會都沒給助理。
見人上了車，助理顫顫巍巍轉過身看他，有些忐忑不安，「老闆，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
他家老闆，居然自己開車上車，完全不需要他這個助理。
難道說，這是老闆的暗示，讓他自己辭職？
九晟在思考程昕的問題，冷不丁聽了助理的話，他輕抬眼皮看他，「專心工作，別戲精附體事多。」
一句話懟了助理，九晟再度陷入自我世界。
得到九晟這話，助理瞬間放寬心了，「得嘞。」
……
程昕看著窗外風景，風太大，她將車窗升起，回頭去看知瑾，「他能懂嗎？」
知瑾開著車，打轉方向胖變道，聽了程昕的話，聲音硬朗：「他要是不懂，活該他注孤生。」
聽了知瑾的話，程昕笑了，她們這份默契度，還真的絕了。
「我看老師那個樣子，似乎是不懂的。」輕嘆了口氣，程昕語氣難掩擔憂：「我倒不是擔心老師，我擔心音音，現在不知道躲在哪裡哭。」
騰出手握了握程昕的手，知瑾聲音溫柔：「別擔心，這是他們之間的坎，我們能幫的，也只是對症下藥，能真正解決這事的，還是取決於九晟。」
如果九晟不給力，他們助力太多，也無濟於事。
回握了下知瑾的手，程昕就收了回去，「好好開車，到了再說。」
車停在小區停車位，知瑾程昕乘坐電梯一路直上，二人買了暮商愛吃的食物站在門外。
程昕抬手敲門，「音音，在裡面嗎？」
敲門聲響起，裡面的人遲遲沒有動靜。
程昕回頭看知瑾，「好像不在家裡，等我打個電話。」
話說著，程昕摸出手機給暮商打電話，提示的是對方已關機。
手機收起，程昕眉頭輕皺：「敲門沒回應，電話也關機，音音會不會……」
「不會。」他的妹妹沒那麼傻，知瑾看了程昕，摸出鑰匙去開門。
他有音音房子的備用鑰匙，門打開，一室漆黑，裡面沒人。
『啪嗒』，程昕開燈，一眼就看到了放在玄關櫃檯上的紙。
暮商：哥哥，昕昕，別擔心我，別找我，我需要靜一靜，我報了旅遊團，今夜出發。
-
那天之後，暮商就徹底與所有人失聯了。
電話換了，行蹤也讓人查不到。
至於九晟，已經撞了南牆，遲遲沒有明白程昕的意思。
暮商報的旅遊團，是七天之旅，她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
不僅聯繫方式換了，連住處也換了。
她實習的地方是華夏國漫公司，為了上班方便，她在公司附近找了房子。
跟別人合租，合租對象是個小哥哥，酷愛古風，很喜歡穿漢服。
暮商不缺錢，之所以合租，一是為了安全，二是因為合租對象是她旅遊途中認識的小哥哥，人特好。
旅遊途中，小哥哥對她照顧有加，聽她說要找房子，就詢問了她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