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另一人笑笑罵罵,兩人喝完粥便離去了。
他二人這才決定,再來雲鶴這裡碰碰壁,他二人先前在通判的治所等著,等了幾天,一直關門閉戶,還是過路巡邏的小吏,見著他二人許多次了,上前來搭了話。
這才聽他們說尋通判,又給他二人指了指路,說,通判還未上任,這府衙自然不會開門,通判府邸在三角街末,以前的宋舉人的府邸。
這才找上了雲鶴。
羅交立馬跪了下去,雲鶴不想受這樣的大禮,他握著陰陽環的手鬆了松,撐在椅子扶手上,準備起身去扶人,但他起了身,他虛虛扶著羅交,羅交卻不起來,「通判,我羅二求您,一定要把另一個小娘子找回來,我求您,您老將劉小娘子找回來,就普如同羅二的在生父母。」
羅誼也跪了下去,也做同樣姿態,「在下求通判給做主。」
雲鶴嘆息一口。
「你二人,趕快給本官起來,」見二人只作充耳不聞裝聾作啞之態,他冷了冷臉,面色如同外面的天色一般沉沉凝重,眉宇間也帶了冷意,聲音帶著威煞,「趕緊給本官起來。」
羅誼微微抬眼,只見得雲鶴他臉色變化,發了官威,這才扶著自己弟弟起來,羅交起來,已經泣不成聲說,「線索,我知道的線索便是,她們兩姐妹之前一直以賣刺繡為生,我在她們攤位之旁擺攤賣綠豆為生,但是,一個月前,她們二人便未再來擺過,我在街邊等著遇她二人,但,一直未出現,直到二旬前的一日,我總算是守著她們回家的必經之路上,見著她們,問她們去了哪兒?她們也支支吾吾,一直搖頭——」
「然後,我便是住了口,只問她二人在哪兒做事?她二人也搖頭,我看她二人那模樣像是不知道,我又換了個問題,問她二人在做何事?這時,大小娘子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回答我了,說她二人在替貴人刺繡,至於貴人是誰,她們在哪兒刺繡,」
羅交聲音突然變大,「結果還真是!她說這些她二人通通不知道,但是,工錢高,每繡一頁,就有一錠一兩的銀子,所以她和妹妹繡到現在才出門回家。」
「我又問,繡的啥?她二人又搖頭,二小娘子說,不識字,不知道是什麼,我心下只泛起一陣陣不詳來,問她們明日還去嗎?大小娘子回答說,明日不去了,貴人說,五日後再去。」
羅交臉上露出懊悔神色來,「我聽她二人說明日不去,當即便將那份不安給拋之腦後了,只對著她二人說,明日我與哥哥,去你家拜訪。說完,我見她二人點頭臉紅,我也紅了臉就往自己家裡去了。」
「通判,我第二日便和哥哥去了劉家,我和哥哥說,她們不識字,哥哥是在縣學上教書,自然拿了筆,打算教她二人。但劉二小娘子卻要我去教她,我這字,似狗爬一般,我就說,等我回去練練再教予她,哥哥就在院子裡教了劉大小娘子識一些簡單的字,直到五日後,她二人去了,便再也沒消息了。」
羅交落下淚來,他用衣擺抹了抹眼淚,又抬起頭對著雲鶴說,「那日,若我阻止了她們兩,是不是就不會失蹤了。」
雲鶴搖搖頭,「這不怪你,待劉大小娘子醒來便知道事情起端了。」
羅誼拍了拍羅交的肩膀,安慰他道,「弟弟,我早便同你說了,這事真不怪你,你莫難過。」
雲鶴聽完羅交的話,將刺繡與那個用蠟燭封口的紙糰子聯繫起來——心內浮現出早已出現的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
第74章
以言躲在屏風後,內心的想法同雲鶴一般,待雲飛送客之後,她才滿腹心事地從屏風後走出來。
見雲鶴起身招呼她,打算回屋子裡去,她小步跑上去。
「哥哥,我所想應和你相同,不知可是官倉鼠所為?」以言扶住雲鶴,動了動眼珠子才問道。「可他為何要做這樣的事呢?」
「那夜去劉大郎家中的賊人被馬本才放了,甚至還倒打一耙,人如今是找不到了,所以會不會是馬本才.......馬長官讓人做的?」以言自言自語,發現自己的稱呼不對,立馬轉了個彎,將稱呼改口道。
未等雲鶴回答,她又補了一句,邊走邊用璀璨如星的眸子望著雲鶴,也不看路,又眨了眨眼,「或許是有靠山的商人所行?」
雲鶴低下頭,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對咯,表妹高見,看前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