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她只能躲避著秦觀止,不過她也知曉這是不可能的,如此她還得再想想別的對策。
午後,秋行被秦觀止派遣過來,身後還跟著一位郎中。
雲兒見了這陣仗,嚇得趕緊跑進屋內,告知於季蘊。
季蘊本在午睡,她聞言頭疼地扶額,露出一截白膩的手腕,她就曉得秦觀止不會被輕易矇騙的。
「娘子,這怎麼辦呀,要是郎中查出您是裝病,可如何是好啊。」雲兒神情焦急地說道。
「你莫慌,你這副樣子落入他們眼中,不讓人懷疑都難。」季蘊頗為淡定地瞥了一眼雲兒,吩咐道,「你出去同秋行說,我不需要郎中,我只是偶感風寒,已經服了藥了,歇個一兩日就能痊癒的。」
雲兒點頭,戰戰兢兢地走出屋去,強裝鎮定地將話傳給秋行。
秋行聽完後,神情有些詫異道:「女使還是讓郎中進去瞧一眼,要是風寒重了先生可是要擔心的。」
「不用。」雲兒訕訕道,「真的不用了,娘子的命令奴婢不敢違背。」
秋行見雲兒言辭堅決的模樣,沒有再強求,郎中摸了摸呼吸留下一副藥貼便離開。
回到青園,秋行面露難色,他看向秦觀止,嘆道:「先生,攻人之惡太嚴,且要思其堪受。」
「我知曉了。」秦觀止的神情不甚分明。
*季蘊坐起身來,秦觀止今日派郎中過來為她瞧病,定是發覺了什麼,遂故意來試探她,倒顯得她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如今只要能避則避,畢竟一時之間她也思索不出什麼好的對策。
思及此處,季蘊嘆了一聲。
這時,雲兒走進屋內,她神色慌張,道:「娘子,何娘子聽說您病了,特來探望。」
「你可曾同她說我睡下了?」季蘊看向雲兒。
「說了。」
「算了,你請她進來。」季蘊頗為無奈道。
「是。」雲兒頷首。
不出片刻,何毓踏進屋內,走至床榻邊,神情帶著關心地看著季蘊。
「臨臻,恕我不能起身,你先坐。」季蘊淡淡一笑。
雲兒搬了一張圓凳給何毓,隨後掀起了帷帳。
「蘊娘,你現下感覺如何了?」何毓坐下,關切地問。
「好多了。」季蘊輕聲道。
「何娘子,請吃茶。」雲兒端了一盞茶水,遞給何毓。
何毓接過,低聲道謝。
「臨臻,你怎地知曉我身子不適?」季蘊不動聲色地問。
「我適才去師父處,正巧碰見秋行,從他口中得知的。」何毓抬眸,她不緊不慢道。
「原來如此。」季蘊抿起一絲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