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杉在哭。捏著帕子哭得梨花帶雨,還罵池羽是負心漢。」
江畔沉默了。
這是什麼大亂鬥場面!
江畔從懷裡摸出之前曲如屏給她的淨明砂,直接抽出能量槍:「阿元,先控制住師姐!」
阿元果斷抱出方位。
銀彈充足的情況下,江畔直接射出五顆銀彈布成雷網,將曲如屏控制在原地。
伸手摸索著將淨明砂抹在曲如屏的人中。
幾秒後,手下剛才還在掙扎的曲如屏安靜下來。
江畔問:「師姐,你好了嗎?」
曲如屏眼睛泛紅,用力的搖搖頭,再大口的吸著淨明砂的味道,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好些了。」曲如屏眼前還有些迷糊,甩了甩頭說:「怎麼回事?我們怎麼……」
「我也不知道。」江畔搖頭:「你們突然就這樣。先把池羽和冉杉弄醒過來吧,應該跟碧水湖有關。」
江畔解除雷網,還在旁邊小聲吐槽:「歸元秘境不愧是危險與機遇並存。」
這危險程度,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曲如屏上前利落的將淨明砂抹在池羽和冉杉的人中位置,等他們清醒過來後才說:「都拿著淨明砂,這附近能蠱惑人心的,應該不止水妖。」
冉杉漸漸回憶起自己剛剛的動作,羞愧得只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倒是池羽,被淨明砂的味道刺激得不斷打噴嚏,好半天才緩過來:「那為什麼只有我們三個出問題?江師妹呢?」
江畔蹲坐在旁邊,單手撐著下巴,她是真的好睏啊。
果然,自己白天想著什麼要跟上輩子區分開之類的話,實在是有些矯情了。
她現在的生物鐘就跟上輩子區分得很明顯。
果然是有爹的孩子像塊寶。
就江清川那個照顧方式,雖說嬰幼兒時期幾次命懸一線,但江清川熟練後,江畔的日子還是非常好過的。
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她都有困意。
江畔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的說:「比起你們,我大概就是少看了星空。」
他們都坐在一個地方,點心是曲如屏順手在宗門裡帶的最簡單的白糖糕,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唯一不同的是,在他們被蠱惑之前,三個人都看過這邊的天空,冉杉還感嘆過秘境裡的天空和外面的非常不同。
但江畔因為雙眼失明的關係,並沒有看見星星。
「你是說,我們頭頂的星空?」池羽下意識要抬頭,但想起剛才的事情,又連忙低頭:「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江畔乾脆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攤開:「奇門遁甲便是由八卦和天干地支配合而來。天干,不就是頭頂星宿?這些,合道宗應該更清楚吧。」
合道宗多為法修、符修和陣修。
其中以符修陣修最為出名。
這百年來因為封印不穩的關係,合道宗在這件事情里出力頗多,地位也隨之上升了許多。
相比之下,無量宗如果不是還有江清川這個劍仙名號撐著,估計早就從頂尖宗門退到第二梯隊了。
也正是如此,無量宗蒼梧長老那一派的人都迫切的希望江清川可以飛升。
不僅能提升無量宗的地位,還能在歸元秘境拿到先進入的特權。
「確實有這種陣法。」冉杉臉頰還帶著羞出來的紅意,夜色下都遮掩不住。她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後說:「我聽師父說起過,最頂尖的陣法都是那種隱秘不見,讓人難以察覺到的。天與地、山與河,陣修強者可以根據地勢、河流走向,甚至是天氣進行布陣,信手拈來,非常厲害。如果真的與星空有關係的話,這極有可能是扭轉星宿所為,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不知道怎麼破。」
冉杉為難道:「我是符修,對於陣法了解一般。而且,我們只是隨便看了幾眼就被陣法影響,要破陣自然要觀察,我們連觀察的機會都沒有。」
淨明砂也是有限的。
「試試鏡子?」曲如屏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塊精緻的手把鏡:「用鏡子觀察?」
說著,曲如屏便將鏡子面對著天空。
詭異的是,剛才還能照人的鏡子,在對上天空後竟然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
「奇怪!」曲如屏伸手去摸鏡面,鏡子上又出現了曲如屏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