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測是池硯舟,卻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季司寒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香菸,一邊叮囑蘇青:「不要相信英國發來的消息,親自去查。」
池家是英國那邊的貴族,池硯舟自然手眼通天到,想讓他查什麼就是什麼。
蘇青聽到季總的囑咐,立即反應過來自己之前查的資料是假的,連忙道:「我親自去查。」
……
舒晚剛踏進別墅,就看見池硯舟坐在花園裡的沙發上,正單手支著頭打量著她。
「談完了?」
舒晚輕點了下頭,似乎不願和他多說什麼,提步就想往客廳走去。
「過來。」
池硯舟朝她昂了昂下巴,示意她坐下。
「我好累,想睡覺。」
言外之意是能不能放過她?
「去睡吧。」
舒晚聽到這話,提步就走,可還沒走出兩步,池硯舟不緊不慢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以後禁止出門。」
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好心,舒晚磨了磨牙,轉過身,在他對面小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動作多少是帶了點怨氣的,池硯舟也不惱,拿起桌上的紅酒,往高腳杯里倒了一點遞給她。
「我不能喝……」
做過那麼大的手術,菸酒這種東西,最好別碰。
池硯舟似乎想起什麼,遞出去的杯子,緩緩收了回來。
他神色淡漠下來,眼底仿佛染上哀傷,讓他周身都籠罩在陰鬱里。
舒晚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必定是想起了姐姐,也就識趣的做個隱形人。
池硯舟沉寂了很久,這才端起酒杯,將裡頭的紅酒一飲而盡。
他喝完後,抬眸看向舒晚:「你剛剛在門外和季司寒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舒晚神色窒了一下:「所以呢?」
聽到了就聽到了,為什麼還要告訴她。
池硯舟漫不經心的,挑了下眉:「他似乎很愛你。」
舒晚勾起唇角,冷笑了一聲:「他這種人是不可能會愛我的。」
這句話似乎觸及到了池硯舟的敏感神經,他的神色再次沉了下來。
「你姐姐……以前也說過同樣的話。」
舒晚愣了一下,看向池硯舟,看到他眼底滿滿都是悔意時,微微有些詫異。
「你和我姐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之前很少說初宜的事情,現在他主動說了,舒晚也就敢將心底的疑惑問出口。
池硯舟充斥著罪惡感的眸子,從她的臉上,移到她心口方向。
盯著那顆心臟看了很久之後,他才淡聲道:「季司寒對你做過的事情,不過是我對你姐姐做過的十分之一。」
他放下手中酒杯,起身往別墅客廳走去,留下舒晚怔在原地。
第254章 全部刪除
季司寒對她做過的事情,不過是他對姐姐做過的十分之一。
所以這就是姐姐為了躲避他,著急結束生命的原因嗎?
池硯舟……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舒晚看著那道孤僻的背影,消失在客廳方向時,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臟。
姐姐這一生,是不是過得比她還要悽苦?
舒晚沉沉嘆了口氣,初宜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再也找不到答案。
她呆坐在沙發上許久後,起身回了臥室,推開窗戶時,看見樓下那輛柯尼塞格還未開走。
她的眼睫微微顫了顫,將心底撕裂過的痕跡,緊緊縫上後,關閉窗戶,拉上窗簾,將那輛車徹底隔絕在視線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他的影響,一晚上噩夢連連。
對他無數次的失望,倒在釘子上的絕望,死前的遺憾……
悉數鑽進夢裡,折磨得她一晚上沒怎麼睡好,迷迷糊糊醒來時已經天亮……
她起床第一件事,習慣性拉開窗簾,一眼望去,那輛車已經不在。
輕輕鬆了口氣後,轉身去了浴室,洗漱一番後,下樓用餐。
女傭做了西式早點,池硯舟正坐在餐桌上,慢條斯理的,往麵包上抹芝士。
見她坐下來,抬眸淡淡掃了她一眼:「昨晚那個瘟神,似乎吃多了藥,昏了過去,凌晨兩三點,被一輛救護車給帶走了……」
舒晚拿麵包的手指一頓,神色很快被平靜取締,輕輕咬了口麵包,並未答池硯舟的話。
池硯舟也不再看她,抹好麵包後,遞給舒晚:「你姐姐喜歡吃芝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