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忽然覺得很可笑:「我的身體就讓你這麼念念不忘嗎?」
季司寒壓著那撕心裂肺的痛,逼著自己回應她:「沒錯。」
她不相信他愛她,說再多愛,也無濟於事,不如就用這種方式,強迫她留下來。
舒晚沒什麼情緒的,在他懷裡,輕輕點了點頭:「好。」
她說完後,用抵在他胸膛處的小手,去脫他的衣服。
季司寒見她這樣,一時怔在原地,有些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直到她解開他的西裝襯衣,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喉結,他才反應過來。
觸電般的感覺,電得他渾身發麻,恨不得當場要了她,可他卻咬牙忍了下來。
他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低著頭,壓低嗓音問:「你要做什麼?」
舒晚很是平靜的說:「你不是對我的身體念念不忘嗎,我給你就是。」
她說完,又抬眸,冷冷看了他一眼:「給完之後,還請你放我離開。」
季司寒眼底希冀的光,漸漸黯淡下來:「你果然是為了離開,才對我這麼主動。」
舒晚不冷不淡的說:「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季司寒高大挺拔的身子,驟然一僵,渾身血液都跟著涼下來。
第267章 求你,別走
他緊緊抱著她,卻感受不到她的存在,這種空無一物的感覺,簡直要將他逼瘋!
偏偏她還在冷著臉問:「你要不要,不要的話,就放我走。」
季司寒只覺得自己痛到難以呼吸,痛到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將她的頭按在胸膛口,希望她能聽到他心碎的聲音,可是不愛自己的她,又怎麼會在意他有多痛呢……
舒晚用力推了推他,卻沒有任何用,他就是抱著她,不讓她走。
她有些無奈的,深深嘆了口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會放過我。」
季司寒強勢清冷的嗓音,從頭頂上方砸了下來:「我要你愛我。」
聽到這五個字,舒晚的心頭,微微顫了顫,臉上卻沒什麼表情。
懷裡的女人,始終沉默,季司寒也就知道她的答案是什麼了。
他低下頭,紅著眼睛問她:「舒晚,你就不能愛我一次嗎?」
愛他一次,哪怕一天也好,讓他也嘗嘗被心愛之人愛上的滋味……
舒晚抓著他襯衣領口的手,下意識捏緊了些,似乎被他的話觸動到。
可是想起曾經愛他的那些過往,實在是太累了,也就將這絲觸動壓了下去。
她淡聲道:「季先生,我們在一起時,就是買賣關係,分開之後,何必再談愛呢。」
她的嗓音,平靜到令人心顫,撕心裂肺的痛楚,將季司寒層層包圍,讓他渾身都疼。
「初宜。」
門外傳來池硯舟的聲音,似乎要闖進來,卻被人攔了下來,只能朝裡面喚她的名字。
舒晚皺了下眉頭,抬頭看向季司寒,「放開我吧,別再鬧了。」
季司寒恍若未聞,緊緊抱著她,就是不放,偏執到讓舒晚驟然生了氣。
「季司寒!」
「我以初宜的身份,嫁給了池硯舟。」
「以舒晚的身份,嫁給了宋斯越。」
「我屬於他們,不屬於你!」
「你說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抓著我不放?」
季司寒高大挺拔的身子,再次僵硬在原地。
是啊,他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不讓她走。
他緩緩鬆開舒晚,泛紅的眼眸,逐漸恢復冷淡疏離。
他往後倒退一步,冷冷看著抬手整理著衣服的女人。
「祝你和池先生百年好合,幸福一生。」
舒晚沒有搭理他的冷嘲熱諷,整理完衣服,轉身就走。
看著那道背影即將離開洗手間時,他的心驟然空了一塊。
比方才聽到她說那樣殘忍的話,還要讓他難以承受。
這種痛苦,迫使他像個瘋子一樣,不受控制的追過去,從背後一把抱住她。
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聞到那專屬於她的清香,空洞的心才稍稍好受些。
他放下一切身段,暗啞著嗓音,乞求著她:「求你,別走。」
舒晚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曾經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會低聲下氣求自己。
她回過頭,看了眼緊摟著她不放的男人,沉聲道:「季司寒,我們真的不可能了,放過我吧。」
季司寒怔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我知道不可能了,不用你提醒。」
舒晚擰了下眉頭,「既然知道,那為什麼還不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