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如雪般冷淡的眼睛,在觸及到裡頭的女人時,剎那間,便染上溫情似水的笑意。
仿佛這一生能令他偶爾流露出柔情的,也就只有車內那位穿著銀白色禮服的小女人。
舒晚將手放進他寬厚的掌心,借著他的力,從車內下來後,仰頭看向眼前簡歐風的公館。
她側頭望著比自己高許多的男人,不明所以一笑:「你帶我來八號公館做什麼?」
季司寒取來大衣,披在她身上後,扣住她的細腰,一把將她抱起:「進去就知道了。」
舒晚也就沒再多問,伸手攬住他的脖頸,窩在他懷裡,乖巧到仿若一隻溫順的貓咪。
他抱著她進了電梯,那道電梯直通八號公館的頂層,是他和她曾經溫存次數最多的臥室。
舒晚見他抱著自己進了特意布置過的房間,臉色微微泛紅……
季司寒之前說過,等她身體休養好了,就讓她一次性補償的……
他該不會把補償之日,定在了今晚吧?
他在這種事情上向來瘋狂無度,要是定在求婚之夜,那她難逃一劫。
舒晚胡思亂想之際,男人將她放在了床上,繼而抬起骨節分明的雙手,要去脫她的衣服。
舒晚立即合上大衣,將自己裹得緊緊的:「我……我還沒休養好呢……」
季司寒聞言,好看的眼眸,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她一眼:「我知道你還沒休養好,怎麼了?」
舒晚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沒休養好,今晚就……就不要了……」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往下壓了幾分,湊到她耳邊,用鼻尖觸了觸她的耳後:「不要什麼?」
他身上的清香,溫熱的呼吸,都帶著致命般的誘惑,特別是那低磁暗啞的嗓音。
像是在下蠱般,迷惑著她,吸引著她,令她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不要做——」
舒晚說完,臉就紅成了蘋果色,窘迫到抓住他的西裝衣領,就想鑽進他的懷裡,躲一躲。
偏偏男人捉住她的小手,不讓她鑽,還低頭輕吻了下她的耳廓:「季太太,幫你脫掉大衣而已,跟做不做有什麼關係?」
他說出來的話,伴隨著耳廓處傳來的酥麻觸感,令舒晚恨不得立即在地上挖個地洞鑽進去。
她囧到不行時,季司寒勾起她的下巴,凝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勾唇輕笑:「夫人的暗示,我聽明白了,但是不要著急,待會再做。」
舒晚抓著他襯衣領子的手,下意識用力了幾分:「我哪裡暗示了?我沒有!!!」
男人見她急眼,連忙抬起手,撫了撫她快要炸毛的頭髮:「夫人不急,我先帶你去看樣東西。」
第596章 可以讓它停下來嗎
舒晚聽到他還在打趣自己,無奈到放棄掙扎,鬆開他的領子,轉身撲倒在床上,將頭埋進柔軟的被窩裡,這才在尷尬中找回一絲顏面。
立在床邊的男人,見她蹬著雙小腿在泄憤,眉目如畫下的眼睛,滿是笑意。
他欺身上前,單手撐在她的身側,哄著她:「季太太,方才是我無禮,我向你賠禮,好不好?」
不想搭理他的舒晚,聽到他要賠禮,扭過頭,看著側躺在身側、單手支著下巴的男人:「你打算怎麼賠?」
季司寒抬手扣住她的細腰,將她一把摟進自己懷裡後,低頭輕道:「用我一生來賠,可行?」
舒晚從他懷裡抬起頭,眼波流轉的杏眼,勾起一抹皎黠:「不行,你許過一生了,換一個。」
男人薄唇輕啟,剛想開口,她的手指,又覆蓋在他的唇上:「永世也用過了,不能再用了。」
季司寒唇角笑意更深:「那季太太,想要我怎麼做?」
舒晚細長白皙的手指,點了點他的唇瓣:「就罰你往後餘生,都陪在我身邊吧。」
男人輕挑了下濃眉,似乎在說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可他眼底的寵溺之色,卻溢於言表:「好,都聽季太太的……」
舒晚這才揚起眉眼,笑了起來:「你剛剛說要帶我去看樣東西,是什麼?」
季司寒扣住她的細腰,一個用力,就讓她趴在了他的身上:「現在帶你去看。」
男人抱著她從床上起身,修長的手指,一把勾起她的大腿,讓她盤在自己的腰上。
他就這樣抱著懷裡嬌軟的女人,往落地窗旁邊走去,在靠近的剎那,窗外忽然傳來砰砰聲。
緊接著無數煙花,在漫天飛雪的夜空中,炸裂開來,點燃整個A市,也點亮整個八號公館。
舒晚反過身子,望著外面的煙花,驚詫到放大眼眸……
她回過頭,看向季司寒,試探性的問:「這是你安排的嗎?」
季司寒輕搖了下頭,舒晚正鬆口氣,他又開了口:「季涼川提議的。」
這次換舒晚挑眉了:「這個煙花要放多久?」
男人不假思索的回:「一個晚上。」
舒晚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無奈道:「可不可以讓它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