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挽著季司寒的手背,驟然泛僵,臉色也有些不自然起來。
被挽著的男人,察覺到了,只凝眉猶疑兩秒,就徑直轉過身,冷冷凝著他。
「這些話,是宋斯越讓你來說的?」
「呵——」
蘇言冷笑。
「他選擇了成全你們,又怎麼會讓我來說這種話?」
一襲黑色西裝的季司寒,微微勾了下唇角,深邃冷漠的眼底,藏著神聖不可侵犯的氣勢。
「既然他沒有讓你來說,那麼,你打著他的名義來說這種話,是為他打抱不平呢,還是宣揚顧總心眼小?」
不冷不淡的反問,倒是讓蘇言愣了一下,似乎才意識到自己這樣做,不僅刺激不到他們,還反倒敗壞了自己好友溫文儒雅的名聲。
蘇言臉色寒下來,「我只不過是覺得顧景深過得生不如死,看不慣,這才出言譏諷幾句,跟顧景深沒關係。」
季司寒濃眉輕挑,「你是顧總的朋友,幫他說話,也能理解,只是,顧總的名義,經不住幾次三番的消耗,希望下次,你別再借著他的名義,對我妻子胡言亂語。」
蘇言皺著眉想說什麼,卻在看到舒晚滿眼愧疚的眼神時,想起顧景深的警告。
他說,下次再拿我的事去傷害舒晚,他們之間連朋友都沒得做。
蘇言怕失去顧景深這個朋友,也就咬牙忍了回去。
他冷冷掃了兩人一眼,提步離開。
他來這裡,就是藉機見阿蘭,人見過了,就沒必要留下了。
反正那個賤種的婚禮,也沒資格讓他來做見證!
蘇言離開後,季司寒抓起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你沒有對不起宋斯越,不必自責。」
十多年以前,她為了救他,在那樣大雨傾盆的夜裡,哭著爬著,四處求人。
十多年以後,縱使她愛上了他,也是將宋斯越放在第一位,包括……現在。
季司寒握緊她的手,緊緊抓著,就像抓住自己畢生所愛,不願意鬆開分豪。
「我知道你對他的愧疚,源自於那雙為你殉情失去的雙腿。」
他垂下似星星散落般的眸子,一點點望進舒晚清澈的眼睛裡。
「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他的腿。」
一定治好顧景深,就像當年義無反顧踹掉他手裡的槍一樣。
只有治好顧景深,他的妻子,心裡的愧疚,才能徹底消散。
感覺到他的力度與堅定,舒晚眼底的歉疚,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感動。
「老公,謝謝你……」
謝謝你的大度,也謝謝你願意傾盡一切去幫助宋斯越,就像當年救了他,還願意散財力、人力、物力去保護他,甚至還幫他報了父母的仇,更是替他奪回了顧家,前段時間也請了專家去治腿,這些,舒晚始終銘記於心。
見她眼裡閃爍著淚花,季司寒微微勾了下唇角,「你這幅樣子,跟昨晚一模一樣。」
昨晚?
舒晚臉一紅,昨晚被他抵在落地窗上,折騰得眼淚都出來了,不是難受哭的,而是……
舒晚難為情的,錘了下他的手臂,「婚宴廳這麼多人呢,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季司寒笑了一下後,順勢握住她的拳頭,走到主位坐下,再找侍應生要了件披肩。
「你要披肩做什麼?」
他一邊給她披上,一邊湊到她耳畔說:「老爺子給你找的醫生,不是叮囑過,要注意保暖嗎,這裡空調開得太足,怕你冷,另外……」
男人眼睫從上往下移動,落到若隱若現V字領處,「何醫生說,讓我們多運動,夫人不是想感謝我嗎,就獎勵每天晚上多做幾次吧……」
第1009章 去見沈宴的父母
他說這話的時候,旁邊剛好有人經過,似乎聽到了一般,詭異的,掃了兩人一眼,舒晚圓潤潤的小臉,騰得一下紅了,「哎呀,你快把嘴閉上吧……」
她捂住他的薄唇,嚷嚷著,「以前你也不怎麼說話,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囉嗦了?」
季司寒張開薄唇,想回話,又被她一把按住,「哎呀,你別再開口了,閉上吧!」
兩夫妻打打鬧鬧時,蘇青迎著新娘子來了酒店,婚宴廳的人,也都落座下來。
司儀上台,喜喜慶慶的,說了一堆新婚賀詞,這才進入正題,讓兩位新人上台。&="&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