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口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漢奸啊?」
章山連連磕頭,邊磕邊說道:「我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我不當漢奸走狗的話,我一家六口的命就不保了啊。」
我冷聲說道:「你一家八口的人是命,其他家的人就不是命了嗎?」
章山不敢反駁,只好磕頭。
我接著說道:「我說了,我今天不是來殺你的,更不是來跟你算帳的,而是讓你幫我給趙老六帶個話。具體怎麼帶,這個你自己辦法。」
章山抬頭看向我這邊,輕聲問道:「是什麼話?」
我說道:「原封不動的將我接下來說的話告訴趙老六,『你的秘密被蔡總統的奸細知道了,欲將其告訴佐田,讓佐田來侮辱你,好收漁翁之利,幸好被我攔下來了』。」
說完我將懷裡的一封全新且沒有拆開的信封交給章山。
緊接著,我冷冷地對章山說道:「打開這信封。」
章山聽到我的命令,身子猛地一顫,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恐之色。
這傢伙過于謹慎了。
畢竟這年頭想要活下來,自然是能聽的不一定就能做,能做的不一定就得去做。
章山連忙再次磕頭。
這次頭磕的比之前還想要響。
章山的額頭重重地撞擊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發出 「砰砰」 的聲響,帶著哭腔哀求道:「饒命啊,孤狼老大,我知道我要是打開這信封的話,絕對難逃一死的。」
我冷哼一聲,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他說道:「你要是不打開這信封的話,現在就是死在我手上。你自己好好想想,是現在聽我的,還有一線生機,還是等著趙老六來要你的命。」
章山聽了我的話,神情越發驚恐膽怯,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
然而,在這生死抉擇的關頭,他終究還是不得不按照我說的去做。
他哆哆嗦嗦地伸出雙手,接過那封信封,手指顫抖得幾乎拿不住。
讓半晌沒有動,直到做好了心理建設,這才敢深吸一口氣,緊接著緩緩地撕開了信封的封口。
當他展開信紙,看到上面的內容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只見那紙上密密麻麻的字符,猶如天書一般,除了最末尾的幾個字,其他的他一個都不認識。
這字體章山看不懂,是自然的。
畢竟這個字體是趙老六自己創造的。
當年,我和青虎去一趟北都無意中截獲到這封信。
豆角抱著好玩的心態,和青虎一起去解密。
熬了半個月的通宵,這才知道用這個字體來傳遞情報的人是趙老六。
這字體除了趙老六和他手底下信任的人之外,幾乎沒有人能夠破解其中的含義。
在信紙的最後地方,倒是用倭語寫著一行字:凌晨兩點,北林見,蔡少青。
上面還蓋有蔡少青專屬的印章。
至於字跡也是精心模仿蔡少青的筆跡而來,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這份精心偽裝的密函,無論是從印章、字跡還是內容的布局,都做得天衣無縫。
就算趙老六心思縝密,想要分辨出這是假的,可能性也幾乎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