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著怒火,夾雜著一絲絲不自在,魏景舟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做好了翻臉的準備。
阮觀南側頭輕輕理了理長發,語氣淡然,
「新婚前三天,望夫君能宿在正屋裡,妾身也能少受些非議。」
「你受不受非議與我何干?」
魏景舟下意識回懟,話一出口就覺得有些不妙,忘了他這個妻子是個厲害的變臉角色了。
果然,等魏景舟再看過去時,床上的人神色已經冷了下來。
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睛裡不含情緒,直勾勾地看著他,看的魏景舟不由地坐正了幾分,心裡有些打鼓。
「宿就宿……」
魏景舟錯開視線不看她,心裡又開始緊張起來。
等他洗漱好來到床邊時,床里側的人已經閉著眼睛休息了。
睡姿端正安穩,半點沒有越界。
魏景舟胡思亂想了一路,心裡浮起的念頭頓時散了個乾淨。
也是,宿在一起也並非要發生什麼。
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竟然有些悵然若失。
兩人靜靜地躺在一張床上,獨屬於她的馥郁香味頃刻間盈滿了魏景舟的鼻腔。
一呼一吸間清晰可聞,仿佛把他整個人都緊密地包圍住了。
魏景舟切實體會到了成親的實感,讓他恍惚間又想起了昨夜的纏綿和舒暢。
魏景舟下意識側頭看了過去,朦朦朧朧間只能看到女子精緻好看的側臉。
聽著不遠處清淺的呼吸聲,魏景舟有些難耐和躁動。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魏景舟羞憤不已,臉色黑的比夜色還濃,乾脆背過身不再看。
阮觀南醒來的時候,旁邊的床已經空了,應該走了有段時間。
侯夫人早早地安排下人準備好了回門禮,阮觀南吃完早膳後,就和魏景舟一起回了昌遠伯府。
可能是出於心虛或惶恐,阮林一早就領著一大家子等在了府門口。
按理說他身為長輩,本不應該親自出來接,可誰讓他那個混帳女兒竟敢背著他們做出那般大逆不道的事!
現在可好,結親不成倒結仇了。
惹了魏景舟這個紈絝倒是不打緊,關鍵是他背後的靠山實在過硬,不好惹啊!
若非那逆女現在還躲在莊子上不肯回來,他非得打斷她的腿不可!
在昌遠伯和夫人焦心地等待中,一輛豪華氣派的馬車徐徐停在了府門前。
魏景舟下來後,轉身把阮觀南扶了下來。
在外人眼中,這打眼一瞧就是一對十分恩愛的新婚夫婦。
昌遠伯和夫人恍惚了片刻,匆匆對視了一眼,上去寒暄完帶著人入府。
魏景舟隨昌遠伯去了前院,阮觀南被阮夫人和一眾姐妹領著回了後院。
後院裡,阮夫人拉著阮觀南的手滿眼關心,「觀南啊,在侯府可一切安好?」
她話問的親近又自然,好似並沒有換親這一碼事,本該就是阮觀南嫁過去一般。
阮觀南自然也不會拆穿,「勞煩二嬸掛念,觀南一切安好。」
阮夫人猶豫了半晌,還是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公婆待你如何?」
她沒有問夫婿對她怎麼樣,單看剛剛在府門前那侯府二公子的體貼程度,想來對她是不錯的。
更何況,這個大侄女生的這般花容月貌。
阮觀南淺笑點頭,「他們待我也很親厚。」
阮夫人心裡微微鬆了口氣,看樣子是沒有遷怒昌遠伯府的意思。
與此同時,她心裡也有些不痛快。
那承恩侯府可是京城裡赫赫有名的高門望族、殷實人家。
雖說那嫡出二公子不承襲爵位,還素有紈絝之名,可單單是侯府嫡子的正妻之位也是個香餑餑。
這婚事落在他們家頭上的時候,她和伯爺差點沒高興瘋了。
誰知這快煮熟的鴨子還能讓它出了岔子,還是自家那個蠢女兒親自給趕跑的,她怎能痛快?
雖說這侄女也是伯爵府出來的姑娘,但到底隔了一層。
可事到如今已成定局,她再悔穿腸子也無濟於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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