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一個不注意又往地上倒,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見她安穩坐下後,魏景舟這才坐在她旁邊,白鷺和彩兒開始擺膳。
阮觀南自身並不一定恪守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所以當她想吃的東西離她更遠時,她直接開口喚他,「夫君。」
「嗯?」
魏景舟下意識應了一聲。
「我想吃雪片糕,你幫我夾一下。」
魏景舟剛喝進去的粥就卡在了喉嚨里,趕忙偏頭抵著唇咳了幾聲,臉色都憋紅了。
先前兩人用膳都是各用各的,這還是魏景舟第一次聽到她讓他夾菜的請求。
他忍著臉熱伸出筷子給她夾了一塊兒雪片糕。
見她乖乖地吃進嘴裡,魏景舟心裡微微有些發燙。
接下來,即使阮觀南沒有要求,魏景舟也時不時給她夾些其他糕點,並且越來越得心應手。
見她吃的香甜,魏景舟心情也愉悅得不得了,自此養出了投餵的愛好。
可這愛好還沒培養幾天,阮觀南就開始害喜,好不容易養出來的氣色瞬間又萎靡了不少。
大夫開藥也不頂用。
急的魏景舟嘴上都起了燎泡,見天往侯夫人院子裡跑,問問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緩解一二。
侯夫人見他這個樣子真是驚奇連連,把自己身邊負責調養的陪嫁婆子派了過去,又送了不少年份高的人參、茯苓等藥材。
阮觀南被這位巧手婆子找著幾個穴位按了一會兒,又配合著乾薑、半夏、橘皮等熬湯養胃,人參補足氣血。
過了些時日,還真好轉了不少。
魏景舟這幾日也被折騰的夠嗆。
見她可算能吃進去東西,這才舒了口氣。
自從兩人說開以後,魏景舟厚著臉皮搬回了主屋。
也不出府了,周呈幾人叫都叫不出去,專心陪著她安胎。
他生怕一個沒養好,生產時會出什麼意外。
在阮觀南胎坐穩前,幾乎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看的比眼珠子還緊。
到了晚間,魏景舟洗漱完後,見里側的人已然熟睡。
他放輕腳步坐在了床榻上,看著女人平和乖巧的睡顏出神。
看了半晌,魏景舟伸手輕輕拂開她臉頰邊的髮絲,隨後拇指輕撫她白皙的臉頰,動作間滿是小心和珍視。
向來矜傲的眼睛裡浮現著點點柔情。
這就是往後餘生要與他白首共度之人。
他如今的心境已與剛成婚時截然不同,他反而更慶幸這場意外。
說起來,他該感激昌遠伯的那個嫡女,給她換來了一個如此合心意的夫人。
魏景舟拇指小心摸索著她的臉頰,眼裡心裡滿滿都是濃情蜜意。
他小心又順手地掀開了阮觀南的被子躺了進去,輕輕地貼過去把人攬進了懷裡。
見懷裡人眉頭微微動了一下,魏景舟趕緊小幅度拍了拍她的脊背。
哄著人睡沉了後,魏景舟垂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才抱著人睡了過去。
*
阮觀南在院子裡一直養到胎兒滿三月,魏景舟的心才安穩了不少。
這段日子被周呈那群狐朋狗友邀的心煩,魏景舟乾脆出府去會會他們。
還是天祿居包房,魏景舟來的時候,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
見他來了,裡面的人瞬間鬧鬧哄哄地叫嚷開來。
「瞧瞧,瞧瞧,這是誰來了?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侯府二公子嗎?」
旁邊的人附和道:「景舟如今可是京城裡出了名的二十四孝好丈夫,和我們可不一樣咯。」
「哎景舟,聽說你新娶的夫人有喜了?你行啊你,這麼快就要當爹了。」
「景舟,你這段日子足不出府,不會是伺候你那位小嬌嬌安胎呢吧哈哈哈哈……」
「嬌妻幼子在懷,難怪景舟心不在外呢。」
一群人烏泱泱地打趣,吵的魏景舟頭嗡嗡的響,臉更是黑如鍋底。
為了維持他那名不副實的臉面,魏景舟眼都不眨地反駁道:
「笑話,我魏景舟像是會伺候人的人嗎?我那是被我爹給關在了府里。」
周呈輕嗤出聲,「上次某人還說不會主動低頭哄人呢,最後還不是……」
不等他說完,就被突然飛過來的茶碗給打斷了。
周呈見魏景舟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趕緊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嘴,表示守口如瓶。
結果前腳剛散場,後腳這群人就得知,魏景舟為了哄家裡的夫人高興,竟然跑青樓里學藝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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