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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彥好抬頭看了看天,發覺天色確實昏了不少。但他既然來了,自然不能空手回去,又問,「誰能領我進去,重賞。」

旁人根本無法想像他從丞相府裡帶出了多少寶物,能叫他這樣揮霍,就是隨手拿出來的寶珠,也是這些田莊裡的財主沒見過的稀世珍寶。

「咳咳。」關逸輕輕咳嗽了下,提醒道,「你悠著點吧,晚些章娘子算帳算不准了,又要你默寫帳本。」

公子哥不甚在乎,他轉著眼珠子瞥了關逸一眼,輕聲道,「我只讓她管現錢,那些數還占不到我帶出來的十一,反正後面能賺的,這會兒花點就當多投點本。」

而後高聲喊,「我再說一遍,誰能領我過去,重賞!」

有一點,梁彥好與趙野挺像,都不愛做偷雞摸狗的事情,要走就得走正門、大門,要光明正大地走進去,像把下人們打一頓拿去要挾家主的活,是不屑乾的。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方才說話的那位果斷走上前了,伸手拿過他手裡的寶珠,低頭塞進嘴裡用後槽牙狠狠地咬了下,硌得牙口生疼,信這東西是個寶貝,而後開口問,「公子是要見家主,還是要見顏二公子?」

「我方才說的那個老頭在哪裡,你就帶我去哪裡。」梁彥好不在乎今日是否會得罪主人,在他眼裡沒有什麼東西是用錢解決不了的。

「好,兩位公子請隨我來。」部曲伸了手,領著他們往內院去。

——

顏康屋內,顏升方才所說的一番話震驚眾人,誰也沒想到他尚未長成,就敢把心裡話放到明面上來說,真是無法無天,目中無人。

可顏康今日是栽了,栽了個徹底。他哪裡不知道巴子切了再接上或是重新長回來的可能性有多小,外面站著那麼些個醫工,哪個不是要他想開點乾脆放棄算了。他白著一張臉躺在床上,倔強著,不肯放棄。

「來人,把那小子給我抓起來,關進柴房裡去,餓他個三天三夜。強搶民女他還有理了!」顏二惡狠狠地盯著站在邊上面面相覷的小廝,威脅道,「你們要是敢現在巴結他,那我現在就把你們都殺了。」

「只許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說的便是這回事了。

小廝哪敢當著面站隊,不是每個人都有本事當著麵攤牌的,於是紛紛走上前勸顏升,讓他退一步,先避避風頭,等這事塵埃落定了,巴子真接不上來,家主改了繼承人再來囂張。

酒興言在一旁看戲,看了一會兒覺得這事不對勁,開口追問,「你們到底放不放人?」

顏康靠坐在床頭上,沒立刻答應他,眼神閃躲,言語也是顧左右而言他,「老先生,咱們先看病吧,只要病治好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真慫啊,巴子沒了,就連自家親兒都不敢招惹,生怕顏升嘴裡說的事情終會實現。

酒興言沒說話,坐在原地等,看誰先熬不過誰。原本醫者不請自來便是大忌,還要為了一口承諾做那沒面兒的事情,可笑至極。

正是兩方較量之際,梁彥好來了。

他是真真貴公子,不是顏升這種看起來有身份實際上都是虛張聲勢的,辦事的行逕自然比顏升的聲勢還要浩大,還未進門就帶著幾分落井下石、隔岸觀火的架子,「喲~這就是你們顏二公子的院子?還沒我家半個後花園大,難怪戾氣這麼重,為人又無賴,原來是從源頭上就差人一等啊。」

他說話聲音不大,但偏偏滿院子的人都聽見了,聽見他的刻意奚落,看見他被一群部曲簇擁著走了進來,一時間都分不清誰才是這個宅子的主人。

顏康也聽見了,覺得這聲音耳熟,可偏偏記不起來是誰,眼神頗有些茫然。

還是酒興言提醒了一嘴,「他你都想不起來?把你東西切了的那個。」

這不說明白還好,一說明白,顏康的情緒就開始崩潰了,先是坐在床上大罵,罵梁彥好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畜生,詛咒他以後要是生了兒子沒雞。巴,說他命短,威脅要把他抓起來送官府里蹲大獄去。

可進了門的梁彥好只當這是犬吠,汪汪汪的,吵得耳朵難受。

「別當我沒給你臉,不然我這會兒就去把那小的雞。巴一塊兒剁了,送你們家一個斷子絕孫。」梁彥好在某種程度上承襲了漢末時期洛陽權貴之間時興的暴虐,「老酒,章娘子姓趙的已經去找了,這會兒還沒回來事情多半是成了,你自己看這人要不要治,想治咱們明兒再來,不想治,這會兒就直接走吧,別廢口舌。」

醫者聽見章絮已經安全了,胸中鬆了一口氣,道,「治,我都已經誇下海口了,怎麼能不治,這根我肯定給他養回來。」

他們可比顏家有道義多了,吹出去的牛,個個都要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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