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名死去的梨娘,則是尤金娘剛從別人手中買回的舞姬,進到她尤家雜耍班的時間還不足兩月,跟誰都不算相熟,根本就結不上足以扯上人命的仇怨。
至於她跟楊褐有何交集,尤金娘說得更是輕描淡寫。
「倒是有人看到梨娘曾幾次三番想要接近褐郎。但褐郎又不愚笨,怎麼會理睬那樣一個黃毛丫頭?八成是她對褐郎求愛不得,反而生恨,想要將自戕栽贓給褐郎。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自己不把命當命,為了一時心中的痛快,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跟在賈明身後的護衛百善很不認同:「哪有人會這樣輕賤自己的性命?!」
「怎麼沒有?我阿娘便是。」
尤金娘笑道。
「我父親是個入贅的,卻很是拎不清身份,班子裡諸多舞姬,但凡五官齊整的,他都要沾上兩下。對付這種人,狠下心扒他一層皮、把他趕出家便是,我阿娘卻可笑,竟一根繩子把自己吊死了,妄圖用自己的命報復一個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人,還險些白白將雜耍班幾代的基業拱手給一個外姓人。」
百善被她的話驚得嘴巴大張,遲遲不知說什麼好。
陸雲門卻忽然開了口:「這件事,楊褐知道嗎?」
尤金娘:「自然。一個雜耍班裡的舊事罷了,又不是皇家辛秘,小郎君隨意去問問,這班子裡,五個人,怕是有四個都知道。」
賈明對陸雲門的開口很在意,靜等著他再問幾句,誰知道陸小郎君只問了這一句,就又沉默了下去。
不過此時眾人已經進了屋子,賈明便也不再關心旁人,只抓著阿柿問:「有看到什麼東西嗎?」
「只有一隻紅色的狐狸。」
阿柿指著籠子堆空空的一角。
說完,她向那裡走去。
像是怕嚇到什麼,她靠近的腳步很輕很輕。
隨後,她慢慢蹲下,嘴唇抿到了一起:「它後背的皮毛像是被燒沒了,血和膿混在一起,潰爛了一大片,疼得連叫的力氣都沒有……」
賈明跟著踱了過去,捋捋八字鬍:「它看到兇手是誰了?」
阿柿扭頭看他,一臉「你可真奇怪」:「它只是一隻小狐狸,怎麼可能懂這種事?」
說完,她在挎著的小布袋裡掏了掏,拿出了一根樣子很短卻頗為粗碩的香。
「這是安魂香。」
見陸雲門也走過來,阿柿面露了一瞬間的遲疑,隨後還是主動把香舉給他看:「這世上有很多動物會在慘死後魂魄不寧、痛苦地留在它們斷氣的地方。點燃這種香,便可以幫它們解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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