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管家愕然一下,趕緊又想起件能令世子在意的私事!
「您那金鈴不是不響了嗎?」
他積極道:「我打聽到了一位能修鈴鐺的巧匠,鏽了上百年的鈴鐺經過他的手,都能重新脆響!」
可他沒說完,小郎君就笑了。
「不用了,於伯。」
他看向老人:「我知道您想勸我莫要寫這咒符,可我想做,很想。」
少年霽月光風,秋月寒江,美好得叫人不忍心拒絕。
於管家嘴角的兩根鲶魚須耷拉著垂下,卻沒有再出聲。
但當少年將符咒拿阿柿面前後,小娘子卻似乎學得很不順利。
除了最後一句的「急急如律令」記得牢,前面光是「天地、山水、城隍、日月」這幾個詞就好像將她難得不輕,更別說中間那些更長的句子了。
又一次把「山水」念成了「日月」,小郎君還神色平和想重新教她,小娘子卻一副很氣自己笨地咬住了手指。
但隨即,她就聲輕綿軟地「呸呸呸」起來。
「好苦呀。」
她朝陸雲門展開她的十指,聲音軟儂又好奇問他,「為什麼?」
她拿著的是防蟲蛀的黃檗紙。顧名思義,是用黃檗汁染的紙,自然帶著黃檗汁的苦味。
她手指一直捏在上面,自然也沾上了一點苦。
少年為她解釋,去給她拿了水漱口,又用帕子給她擦指尖。
小娘子靜靜看了會兒垂首為她擦拭手指的陸雲門,伸手碰了下他腕間那串玉雕的梔子花。
看到她的指尖落到梔子花上,少年的心也突然揪緊。
他猛地昂起頭,喉結在漂亮雪白的頸間用力動了動,極力克制地望著她,輕聲問:「這次來,你想要什麼?」
「我嗎?」
小娘子唇珠沾著晶瑩欲滴的水,眼神懵懂,像是完全看不明白小郎君眼中的掙扎。
少年看了她片刻,低下了頭。
「沒什麼。」
如果這是她想要的,那就這樣一直下去也沒關係。
無論她回來是為了什麼,只要她重新待在他身邊,他就什麼都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我重新用白麻紙為你寫一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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