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即,少年便握住了她的腳踝。
「是我錯了。」
少年望著她。
他竟然因為怕自己無法忍耐、對她做出傷害的事情而想要約束她。
明明,該被約束的人只有他自己。
他看著她的眼睛:「從今以後,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她在他的面前,永遠自由。
他不會再對她有任何拒絕,不會讓她再受一點委屈。
「你的手上都是葡萄的汁水。」
對著少年那張漂亮又堅定的臉,小娘子慢慢地擰起眉,說得又柔又嬌氣。
「好髒。」
說完,她扭開臉,使勁地眨了幾下眼睛,珍珠似的淚珠簌簌地又掉了許多顆。
少年也不分辯,默默地去淨了手。
可直到他跪著為她穿好靴、將她送進旅舍,小娘子都沒有再跟他對過話,就像是在同他慪氣一樣。
直到這時,她才算是主動地與他和解。
而在旅舍的這間屋子裡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小娘子語氣好奇地向呂郎君問道:「既然可能誤了吉時,你為什麼不帶著新婦先趕路?」
這法子自然早就有人想過。
未等呂郎君出聲,他身邊的人便替他做了答:「那群人攔了唯一的官道,我家郎君若想帶著新婦過去,便只能扎進深林、繞遠走崎嶇小路。可那小路哪裡是好走的?曾有人家也是為了躲避障車,鋌而走險,單騎進林。可是,不要說在吉時前趕到了,便是又過了幾天幾夜,也沒有人從林中出來,竟是就那樣不見了!」
「那乘坐我們的馬車呢?我們只是路過的旅人,跟這場婚事沒有關係,除非他們真的要做劫匪,不然,就不會來攔我們。」
阿柿說著,仰面看向身邊的少年。
「我們的馬車很大,擠一擠,足夠再坐下好些人。不如就讓呂郎君和王娘子上我們的馬車,讓我們把他們送去成親。」
少年向於管家點了點頭。
很快,心領神會的於管家便將馭師請了進來,同他說了說他們的打算。
可聽了他們的話,一直沉默寡言、只是聽命行事的馭師卻搖了頭:「我常年跑這條官道,對那群人也有所耳聞。他們以此為營生,只怕早就派人留意了旅舍的動靜,一旦發現新夫新婦離去不見、上了這輛馬車,必會使下作手段再去前路阻撓。到時人單力薄、只怕更加危險。」&="&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