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沉吟道:「依我看,並非是他們的抓捕撲了空。多半,山佬是被人護下了。但當時出手的貴人到底是哪一位,如今已是不得而知。此刻這位山佬是死是活,也是十分難料。」
——
山佬自然沒有死。
他可是被小郡主好吃好喝供著,養得原本白了的頭髮都補得生了黑。
最早,山佬在逃命中被小郡主的人救下後,得知對方是想要他身上的秘術,便糊弄人地給出過幾個障眼法子。
譬如小郡主曾在金川縣衙門停屍房中使的那招魂上身,就是他瞧不上、隨意教出去的。
本以為接下來面對的會是嚴刑拷打,誰知小郡主卻給了他這個階下囚極大的尊重,不僅吃穿用度都是上好,便是她親自來,也總客客氣氣的,時常會說些讓人愉悅到不行的奉承話,總是將他哄得險些就要眉開眼笑。
雖說山佬這次走到絕境是因為偷銀賑災,但他其實只是為了教訓那個讓他老人家看不順眼的當官的罷了。
他本就是南疆出身,並不看重中原人的禮義仁信,又同他那姓馮的師弟不同、從未有過要大展宏圖之願,小郡主此時給他的富貴安逸就很合他的心意。
但他深知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道理,所以仍是藏著掖著,從不肯輕易拿出真本事教人。
小郡主卻也不著急。
無論山佬教給她什麼,她都學得既用心又虔誠。且她實在聰明伶俐,許多話一點就通,比他遊歷世間時見過的大多人都機靈了不知多少,這便讓山佬忍不住今日多教點、明日多教點,一不小心就將許多本領傾囊相授。
每每等小郡主走了以後,他都要懊惱得晚上在房裡揪頭髮。
可過幾日再見著小郡主,被她哄上兩句,那嘴就又管不住,這才沒幾年,易容改聲的秘術就漏得差不多了。
可小郡主便是再聰慧,她的身子仍舊是嬌貴的。
被絲綿被子籠罩著,緊密、黑暗、悶熱,一切的禮節、體面、秩序仿佛都不存在。
起初,小娘子還能邊貼近看著小郎君的神色,邊用指尖讓他眼中的星河閃動得更加激烈。
可過了一會兒,她就酸了手腕,想要鬆開手指。
眼中已是情霧朦朧的少年卻在一瞬間清了目光,那種隨時都會被她丟開的塌陷感,讓他眼角的紅頓時暈盪開來。
他攥住她的臂膀。
「你答應過我的,會到我結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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