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住了那個「恨」字。
「我要侍奉我的人去將關於你的一切都事無鉅細地告訴我,要他們查遍你的過去,盯緊你的如今和未來,以此從裡面找到能向你報復的方法。」
「但是,陸小郎君,你知道你過得都是什麼日子嗎?每日從早到晚,做的事情一模一樣,就連幾時睡、幾時醒都一成不變。我看著他們送來的那些寫著你的信,越看越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只覺得這小郎君可真無趣,原本就古板,再被那個死講禮法的程子溫一教,只怕真要成座石雕了,所以後來,我便看得有一搭沒一搭,誰知就這樣、還是將你的字學得那般像……」
和陸雲門待在一起,總是過得烏飛兔走、日月如流。
不過隨便地說說話,給小豹擦爪餵食,再在棋局上廝殺幾番,便到了該下船趕往道觀的時候。
走出渡口,小郡主將熱乎乎的小豹往她寬大的斗篷里一藏,就縱馬跟著陸雲門、將它也帶到了道觀山下。
「起初帶它出來時,我的確是說想要做路上禦寒之用,但觀中也很苦寒,也需要用它取暖……陸雲門,我不過是想再霸占它幾日,很快就會膩了。到時,我就會把它還給陸西雨了。」
兩側松濤陣陣,小郡主站在通往她道觀小院的石階上,扭臉不看站在她幾階之下的小郎君,不肯將小豹鬆手還給他。
聽到少年要出聲,她緊接又道:「你向我要的范陽的東西,你全數得到了,可我到現在都還沒拿到給你點青用的樹墨。」
「鷹鳥來遲,是我誤估了的時間的錯。但這小豹……」
「你知道就好。」
小郡主將小豹舉起、擋住了她的眼睛,然後旋身朝向了身後的小郎君,「這是人質。下次見面時,你將點青之物拿出來、讓我把我的花押刺完,我就把它換給你。」
說完,她叮鈴轉身,拾級而上,跑進了觀中侍女在聽到她口擬梟鳴後悄聲開了的小門裡。
門扉初合,陸扶光便將小豹遞給了還在躬身行禮的侍女,低頭揉了揉自下馬後就猛烈發作、刺痛不止的眼睛。
眼底肯定紅了。
但她不能現在就讓陸雲門看到。
她要將這病變得看起來更兇險、更難治才行。
——
之後半日,扶光郡主靜心修齋的這座道觀小院始終闃然若無人,靜到連汝陽夫人拐杖的落地聲都顯得喧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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