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陸西雨可太喜歡給人轉述傳話了!
「我也沒完全聽明白,但目前看吧,」他邊指著人邊給老伯說,「那個僕婢,她咬定這寺里的大僧曾經是個殺人如麻的山匪,殺了她家裡的許多人,但大僧不認,說她認錯了人。這官司正打著呢,突然有個僧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見到扶光郡主就想跑,剛被我兄長抓回去……」
見老伯側著頭將耳朵向前伸、像是聽得費勁,熱心腸的陸西雨於是邊說邊向他湊近,原本壓低的聲音也不自覺變大了。
而老伯也是邊聽邊驚嘆——
「啊?」
「山匪?」
「不能吧?那可是崖邊寺的大僧!」
「郡主?這裡面還有郡主吶?!」
許是因為耳朵不太靈光,老伯的嗓門也十分大,哇哇哇哇,顯得頗為一驚一乍。
但這卻讓陸西雨受到了到了極大的鼓舞。
多久沒有人願意這麼捧場地聽他說話了!
他因此說得更起勁兒了:
「不僅是郡主,而且是赤璋長公主府的郡主!」
「他沒跑掉被抓回去,郡主問他是不是見過自己,他說沒見過。」
「說沒見過誰信啊?反正我不信。要是沒見過,他跑什麼?」
「長公主府的郡主?」
好幾個聽到他們對話的人忍不住也走近張望。有一個就有兩個,很快就有一群人圍到了殿門前。
「郡主?哪一個?」
「見到郡主為什麼要跑?」
「是大僧讓他先回去的……」
「那也沒必要跑啊……」
開口的人也越來越多,原本不敢說話的人也小聲地嘀咕起來,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插著嘴議論裡面的情況。
而被眾多人緊盯著的大殿內,陸扶光對著瘦小寺僧的臉看了片刻,忽然抬起手,用掌遮住了他的下半張臉。
「我想起來了。」
她說,「我見過他。兩年前,就在鳴水縣。」
說著,她退後半步,看向以黃緗兒為首的娘子們。
「兩年前,我隱去身份、代阿娘去鳴水修橋。那座橋一旦建好,鳴水的百姓們便能自由出入范陽,再也不用被那條湍急的大河困住。可剛去不久,我們便屢屢遭到官衙在暗地裡的阻攔使絆。好在過程雖難,但匠人們齊心協力,還是將那座鳴水橋如期建了下去。不料,鳴水縣官衙見阻攔無果,竟在鳴水橋即將建好之際,讓山匪於深夜突襲我們的住處。一夜間……死傷無數。若不是我身邊的人拚死相護,我如今未必能好好地站在這裡……」
陸扶光聲音低低地說著當年遇襲的詳情,仿佛又回到了那噩夢般的夜晚,眼睫微微顫著,像是在強壓著心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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