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晴鬆開了戚酒的手,低頭嚴肅拒絕。
戚酒看著她的神情便立即明白了她的心,她慢慢收回自己的手,然後起身:「傅家不會缺孩子,只要他想生,他隨時可以生,但是我不行,我只有草莓,也只要草莓。」
她還是有氣無力的,卻篤定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酒寶,你們明明還相愛。」
「我們沒有相愛,那都是假象,他愛的是他的白月光李悠然,我不過是他的一時新鮮,你們不要說什麼他是為了怕我坐牢,不愛就是不愛。」
戚酒說完就要走。
「酒寶,你別走。」
老太太心痛的捂著胸口喃吶。
戚酒停下來,轉身看著老太太:「奶奶,您要是真的愧疚,就把草莓還給我,讓我跟草莓遠走高飛,如果您不能那麼做,我會另想辦法。」
戚酒說完轉身便往外走。
此時家裡傭人已經起來掃雪,看她一個人往外走,忍不住叫她:「少夫人早。」
「我已經不是你們少夫人了,我們離婚很久了。」
戚酒停下來,這句話,很坦白很從容的講出,她微笑,點過頭便離開。
她想,或者這是她跟這些人最後在這裡相見了。
「這可怎麼辦呀?」
老太太緊張的望著外面,手還摸著自己的胸口。
「這小子只說叫咱們攔住她,也沒說是什麼事,哎,這可怎麼好?」
陳晴也著急的在窗口徘徊起來。
「我真是,死了肯定要下地獄的,這女孩太可憐了。」
老太太又說起。
她是真的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戚酒,但是她能怎麼辦?
草莓是他們家的寶貝疙瘩,傅沉夜又是她最寶貝的親孫。
傅沉夜抱著草莓在樓上,望著她往外走的身影。
很快家裡的車開到她身邊,她轉身看了眼,隨即上了車。
林叔打招呼跟她:「少夫人要去哪兒?」
「醫院。」
「哎。」
林叔答應著,開車載著她去醫院。
「少夫人是哪裡不舒服?少爺只說要我給你當司機,早知道是少夫人身體不舒服,我應該叫少爺也一起的。」
「有點感冒吧。」
戚酒輕聲,然後轉眼看向窗外。
外面的雪真的好厚啊,根本走不動。
林叔的車停在門外,沒再往前走。
最起碼得有十公分厚的雪,一路下行越低的地方雪越厚,冰天雪地,十分危險。
「少夫人要不咱們回去吧?」
林叔想著感冒的話,家裡常備著感冒藥的,先喝點也管用。
「林叔,我回不去了。」
戚酒喃吶道。
林叔聽著,轉眼看她,她對他微笑,卻滿含熱淚。
林叔知道她跟他家少爺的事情,明白過來她的回不去是什麼意思,但是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感情的事情真說不好回不回得去,我跟我家你嬸年輕的時候,訂了親又退親,但是後來還不是生了兩個兒子?」
戚酒卻不以為然。
畢竟,定親退親只是緣分使然,但是她跟傅沉夜之間,已經不僅僅是這樣了。
她還記得自己當時為什麼突然拿刀要殺了李悠然,李悠然說奶奶死了,當時她覺得天都塌了。
本就已經疼到撕心裂肺的人,不知道怎麼的就握著刀子沖了過去。
她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自己當時好大的力氣。
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她的確會成殺人犯。
但是那也不能掩蓋他不愛她的事實。
上午十點多,路邊的雪已經全部被鏟乾淨,林叔這才開車慢慢帶她往城裡。
幸運的電話一次又一次的打到她手機上,她只接了一個,後來便沒再接了。
幸運叫她別衝動。
她不是衝動呀,她只是想要自己的孩子。
想要自己的孩子都要用自己的子宮去換,她也認了,她不想再被阻止,她只想再回到美國去。
她記得她跟草莓那幾個月平靜的生活。
草莓出生後她身上一直疼,但是那么小小的人兒就躺在她身邊,疼便也不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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