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舶眼睜睜地看著裴淮年喝下這份神秘的東方力量,心滿意足的繼續吃早餐。當然,在裴淮年很多年去往中國見到了周姨得到這碗甜湯的真實用途之後,陶家舶捂著屁股疼了三天的事情又是後話了。
————
大學生沒有不怕掛科的,海外留子更是,如陶家舶一般的窮留子更更是!
掛科意味著重修,延遲畢業時間,在國外的一切生活成本都將增加。幸好陶家舶從一開始就是來混日子的富二代,他學習勤懇,尤其是陶家破產之後做夢都是早日修滿學分,提前回國幫老陶撐著。
上課從不遲到早退,每一次小組作業都爭取高分通過的陶家舶同學在二學期期末考試,掛科了。
掛的還是史密斯教授的課,在內網查到成績的時候陶家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驚。
Edy:【Todd,你掛科了?】
Rich Tao:【你也看到了?我以為是我自己看錯了】
Edy:【確實震驚,你問過教授嗎?】
Rich Tao:【還沒有,助教說他這幾天去柏林參加論壇了】
Edy:【我很遺憾,這裡應該有什麼誤會才對】
Rich Tao:【Me 2】
陶家舶盯著自己完成並得到教授誇讚的論文,想了很久期末考試卷上自己每道題的答案。他想得出神,裴淮年到家的時候都沒有發現。
「陶,你在做什麼?」,裴淮年把窗簾拉開,轉身靠在書桌旁問他。
陶家舶過了很久才把視線從成績單上移開,他轉頭看裴淮年,鄭重其事地說:「我要搬回老街」。
「為什麼?」,裴淮年站得筆直,比了一個很鬆弛的手勢,眼睛裡的光卻瞬間繃緊,「在這裡住得不習慣嗎?還是你更喜歡ST的莊園」。
「我覺得…」,陶家舶站起來,他比裴淮年稍微矮一點,左耳的耳釘被窗外的夕陽照耀的閃爍。「我覺得在這裡住會影響我的成績!」
裴淮年並不覺得這二者有什麼關聯,他給了一個詢問的眼神,陶家舶負氣地把電腦轉過去,垂頭喪氣的宣布:「我掛科了」。
裴淮年鬆了一口氣,「陶」,裴淮年伸手將陶家舶擁入懷中,垂頭喪氣的少年人額頭抵著他的肩膀。
裴淮年像撫摸一隻第一次出門打獵,一無所獲的小獸一般安撫地說:「我知道你的心情受到影響,但這與同居無關」。
邏輯性極強的派屈克先生先講完道理,然後安慰地說:「下周學校放假,我們可以一起去德國度假,或者去你喜歡的蘇黎世,怎麼樣?」
陶家舶搖搖頭,他現在一丁點度假的心情都沒有,連去瑞士看msc貨輪的心情都沒有。這對陶家舶來說是一次嚴重且罕見的打擊,他的聲音在裴淮年肩膀上悶悶的,說:「我想不通,我為什麼會掛科」。
「掛科很正常,英國大學生掛科率在32%,這是有數據支撐的。史密斯教授非常歡迎你明年重修他課」。
外國的大學寬進嚴出,裴淮年不是單純的安慰,掛科,重修在大學也算是平常事。一部分人甚至會中途休學等到自身條件允許後再重返學校繼續讀書。
可32%里不應該有他陶家舶!
說到底陶家舶是一個很要強的孩子,父母在困難年代一趟趟送貨打拼出的家業,這樣的家庭不會養出好吃懶做不勞而獲的孩子。老陶送兒子出去是寄予期望的,而拿著一筆本可以救公司的錢出來留學的陶家舶更不允許自己出現這樣的失誤。
他信心全無,倍感羞恥,負氣地說:「過不了算了,大不了休學回國!」
他發泄一通,心情好了一些。他說的是氣話,摟著裴淮年靠了一會兒。裴淮年沒有再說什麼安慰的話,陶家舶抬眼望去,那雙藍色的海平面翻滾著,烏雲壓頂又很快恢復平靜。
裴淮年低頭吻他的嘴角,吻得很輕,扣在他後腦的手掌卻強勢地不容他掙脫。
【作者有話說】
陶陶:在國外掛科還不如讓我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