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唄,不親眼看到不會死心。」赤井秀一一聲低笑。
「不過教官還真是厲害,不僅是代號,連龍舌蘭用什麼身份登船都知道。」朱蒂躍躍欲試,「要不要試試把龍舌蘭留下來?」
「不用,放回去比抓起來更有用。」赤井秀一點頭。
龍舌蘭可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算計了,躲開幾個巡邏的水手來到船艙內。
因為是走私船,艙內的結構跟迷宮似的混亂。他好不容易一路避著人搜查了幾個艙房,找到的卻都是海魚,正捏著鼻子想打退堂鼓了,突然就身後傳來腳步聲,讓他趕緊躲回了那間堆滿海味的房間。
「開門。」
「朱蒂君,赤井先生說不能和她私下相處。」
「我就說幾句話,不放心的話你可以聽著,卡邁爾。」
「那好吧,你快一點。」
龍舌蘭聽出是甲板上和赤井秀一在一起的女人,精神一振,連熏死人的海魚都能忍了,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
不遠的房間裡,朱蒂面無表情地拿出一張紙一個耳麥遞過去。
卡邁爾臉色發青,求救地看她:真要念?
朱蒂踹了他一腳,催促:快念!
卡邁爾擦了把額頭的汗,接過耳麥扣上,拿起紙,剛要開口才發現太緊張拿倒了,趕緊正過來,開口:「你來幹什麼?」
一個魁梧的糙漢子,發出的居然是貝爾摩得那種成熟嫵媚的聲線,顯得格外驚悚。
不過,朱蒂不愧是精英fbi,泰山崩於眼前不改顏色的素質槓槓的!
「怎麼,不認識我了嗎?貝爾摩得。」她瞪了不住流汗的同僚一眼,繼續對台詞,「也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我還是個小女孩,你認不出來也難免。」
卡邁爾無聲地咽了口口水,拿著紙條捧讀:「原來是你。怎麼,想報殺父之仇嗎?可惜了,現在我們算得上……同伴?同伴,這個詞真有意思。」
「別得意得太早,我一定會抓到你的馬腳的。」朱蒂說道。
「那就拭目以待。」卡邁爾生無可戀地念道,「但是你別忘了,埋伏在組織里的暗線,只有我能啟動。你們fbi高層親自和我達成的條件,看起來……沒人在乎你的情緒呢。」
「那是建立在你真的有用的前提下的。」朱蒂一聲冷笑,抓著門,用力甩上。
「朱、朱蒂君,好了嗎?」卡邁爾壓低了聲音問道。
「別用這種聲音說話,瘮得慌。」朱蒂退後幾步,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卡邁爾的臉加貝爾摩得的聲音,不是直面衝擊的人根本不知道那是多可怕的精神污染!
卡邁爾趕緊摘下耳麥,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滿身大汗,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似的。
「不過,公安製造的這個東西還真是了不起啊,跟貝爾摩得的聲音一模一樣。」卡邁爾心有餘悸,「這要是拿來騙人,真是一騙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