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絕對不可以!
張威的腦子,像被一張棉被給包了個結結實實似的,
他聽不到聲音,也失去了一切感知。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毛麗,又愣愣地說道:「我……沒有啊,沒、沒有啊……」
「我、我不和阿麗分開……」
他喃喃說道:「我是喜歡阿麗的,我要和阿麗過一輩子……我們會成為夫妻,會、會生養兩個孩子。」
「阿麗,阿麗……」
然後他搖晃了幾下,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毛麗被嚇住,「張威?」
這時,蘇甜荔和姚美玉顧不得許多,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就各司其職了。
蘇甜荔衝過來,一邊喝止毛麗、不讓毛麗下床,一邊死命地扛起了暈倒在地的張威,把他架到了板凳上坐好,然後給他掐人中,又從口袋裡掏出風油精,塗在張威的鼻下。
姚美玉則飛奔著去找醫生了。
當姚美玉領著醫生趕到的時候,
張威正好悠悠醒轉。
看得出來,張威很虛弱,他含淚看著毛麗,張開嘴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又閉了嘴。
淚水從他眼角滑落,一顆又一顆順著面龐滑落下來。
醫生給張威做了簡單的檢查,又問了張威幾個問題,最終對姚美玉說道:「他(張威)應該是低血糖了,你們弄點兒吃的給他就行……有條件的話,馬上沖點兒奶粉或者白糖水給他喝。」
正好毛麗這兒,就有姚美玉拿來的麥乳精。
醫生走後,蘇甜荔給張威沖了一杯麥乳精,然後拎起了她的包包,又把她的自行車鑰匙留給張威,就和姚美玉一塊兒離開了。
正好姚美玉也有一肚子的話想和蘇甜荔說,於是二人共騎一輛自行車,回到了沙鷗街的家裡。
這時候,出攤的小夥伴們還沒回來,只有蘇老太在家。
蘇甜荔帶著姚美玉去拆她和程愈帶回來的行李,還說了一下程愈在大西北那邊兒的事。
姚美玉聽得嘖嘖稱奇,「還得是我程哥有骨氣啊!那樣有背景的爺爺奶奶都不認……」
蘇甜荔糾正她,「他的本意是不議媽媽,爺爺奶奶麼……面子情還是可以維護一下的。」
姚美玉想了想,「對了,那不應該是他的阿公阿婆嗎?你倆為什麼要叫人家爺爺奶奶?」
蘇甜荔聳了聳肩,「是他們自己安的名頭……」然後說了下當時徐老爺子和徐老太太竭力想讓程愈改姓徐的事兒。
姚美玉點頭表示理解,「那我能理解了。」
「估計還是看不上何家這邊兒的親戚,不想讓我程哥捱著何家,希望程哥能多跟他們親近。」
「換句話說,徐老爺子徐老太太根本看不上何靖東。」
「再加上……他們不一直說我程哥長得像大舅嘛,可能心裡也有點兒潛移默化的想法。」
然後姚美玉話風一轉,「對了蘇荔枝!你還沒跟我說說你和程愈談戀愛的事呢!」
「哎呀你這個人好煩,竟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背叛了我們單身階級!轉投到酸不拉嘰的情侶階級去了!」
「蘇荔枝我討厭你!」
蘇甜荔笑得眼兒彎彎。
姚美玉又有些擔心,「哎,你不是說,我程哥拿到了東北工大的特招生名額嗎?」
「可你不是想考逸仙大學?」
「那你倆以後——」
蘇甜荔面上的笑容淡了些,「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唄!」
姚美玉打量蘇甜荔片刻,小小聲說道:「你該不會是……就想著和人談談戀愛,壓根兒沒想過結婚和生孩子吧?」
蘇甜荔一挑眉。
要麼,
怎麼說姚美玉是她的親閨蜜呢!
這丫頭的三觀和想法實在和她過於貼合。
一下子就猜中了她的想法。
不過,該裝還得裝。
畢竟現在這個時代,女人只談戀愛不結婚,絕對是件驚世駭俗的事。
蘇甜荔並不懼怕別人的異樣眼光。
可她還得正常的工作、學習和掙錢,
過於特立獨行,會給她招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蘇甜荔說道:「我和程愈還年輕麼,結婚生孩子的事情以後再說。目前……我們活在當下麼,珍惜現在就好了。」
「至於將來我和他能走到哪一步,這還不好說。」
為了防止閨蜜總關注著她的事兒,
蘇甜荔把話題又引回毛麗和張威身上,「你瞧瞧,毛麗和張威可是八年戀愛長跑呢!連他倆……都不知道能不能牽著手走完這段人生路……」
「我和程愈能走到哪一步,真的很難說。」蘇甜荔說道。
姚美玉哀聲嘆氣,「你別看我嘴上說得痛快,其實一代入他倆啊,也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