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意小時候用過這個瓷杯,姥姥愛喝熱水,便燒開了水把水倒進熱水壺裡,而柳枝意喝不慣熱水,就會把水倒進瓷杯里,等著放涼再喝。
只是這些老物件現在看著都很新,還沒泛黃或者掉漆。
引地把水倒進杯子裡。
柳枝意伸手。
水杯還熱騰騰的冒氣。
引地端著杯子往上一抬:「燙。」
柳枝意仿佛回到了幼年口乾舌燥,眼巴巴等著姥姥把水放涼的時候。
引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柳枝意:「?」
引地用空出的手輕輕地撥了撥她腦上的髮絲,挑出幾粒麥粒。
「滿頭都是的,你家大人呢?」
柳枝意沒說話,直勾勾地盯著引地。
「……不見了。」
引地停頓了幾秒,嘆了口氣。
「那你爸媽還在不?」
柳枝意搖頭,往前走了幾步,主動走到引地身旁,牽住了她的手。
引地還是笑,嘴裡不斷說。
「你這孩子……」
但卻沒有鬆開她的手。
剛才還不能確定,這會兒手牽到一起後,柳枝意立馬確認了引地的身份。
就是她的姥姥。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不需要刻意去分辨,只要碰一碰身體,聞一聞對方身上的味道,就能夠確認。
引地摸了下她的頭,又攬了下她的肩膀。
「等我把穀子收了,你就跟我回家好不好?」
看吧,就算姥姥現在身體可能出了些問題不記得她了,也不會忍心留她一個人的。
柳枝意牽著引地的手晃了晃。
「好。」
柳枝意倒是想幫忙收谷,但是鐮刀一上手,她手小使不上力不說,還差點就把自己手指給割到了。
果然干農活這事還有技巧,不能亂來。
引地只能把她抱到稻田一旁的土道上,叮囑她不要亂跑。
土道比稻田高一點,柳枝意腦袋總算是沒了遮蔽物看得遠了一些。
這一看就發現不遠處的山和她記憶中的完全不同。
她小時候記得鄉下山上樹鬱鬱蔥蔥,要是往山里走還得拿柴刀砍掉那些長到路上的樹枝和一些灌木叢。
可這會兒山上雖還有樹,但樹與樹之間是空的,連那些稍矮的灌木叢都沒有。
柳枝意:「山上怎麼只有樹啊?」
引地將割下來的稻穀放到一邊:「樹是大隊的,不能砍。」
柳枝意想了想,姥姥在老家燒飯會砍柴,砍的那些柴多是那種長滿刺的矮小植物,確實不是樹幹樹枝一類的。
不過她小時候都零幾年了,村裡的年輕人大多出去打工了,留下來的不多,自然沒多少人上山砍柴,所以山上看著植被茂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