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沒有能力改變,因為他僅僅能感知到,但並不具備能夠掌控這些喪屍的力量。
男人也不能停留在同一個地方,因為無形之中存在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似有若無的指引,一直在引著他往前走。
也就是因為這個指引,他找到了眼前這個叫楚煊的男人。
他看著他逃跑,看著他狼狽地求救,又看著他敲響了少女的門躲了進去。
與此同時,男人發現自己擁有了能夠控制這些喪屍的能力。
但那道指引並沒有消失。
他已經明白,正是這道指引一直在讓他圍繞在楚煊身邊,但又不允許他真的將楚煊殺死。
像是一道可笑的扼制。
而他之所以也會進入這間房子,只因為……
昨晚在眼前這個叫沈泱泱的少女拉開窗簾的那一瞬,他有一種世界瞬間變得明亮了的感覺。
甚至在看到少女露出笑容時,他第一次能感覺到自己心裡泛起了一絲不明不白的東西。
這種感覺很快就蔓延至全身。
也就在那個瞬間,那個好像時時刻刻都釘在他身上的指引消失了。
他知道,他還想要並且必須要看到她。
更想看到她對自己揚唇輕笑,而不是那個楚煊。
他很清楚自己想撕碎楚煊,無時無刻。
無論是因為那道可笑的精神扼制,還是因為少女。
而他現在有這個能力,並且,輕而易舉。
但他不可能這樣做。
一方面,腦海里的那抹力量無時無刻不在,另一方面,楚煊是少女的奴僕。
他被泱泱所有。
他的直覺讓他並不願意做和泱泱作對的事。
於是……他想要取代他。
男人如同昨晚的記憶楚煊所做的那般,敲響了門,向泱泱求救。
做法是正確的,他成功進入了這間房子,還擁有了自己的名字。
他當然願意。
因為他覺得渾身舒暢,心臟似乎也不再那麼麻木。
於是他點了點頭。
「沈……拙言。」
他照著泱泱所說的念了一遍自己往後的名字。
無論男人是什麼來歷,泱泱都很滿意他的聽話。
所以她提出讓沈拙言晚上睡在一樓的房間的安排。
楚煊聽到這樣的安排,臉色忽明忽暗,神色越發冷沉。
「為什麼他比我後來,卻可以睡在房間,而我只能睡在沙發?」
然而泱泱顯然根本不在意他的不滿。
少女站起了身,懶洋洋地留下一句話。
「因為你是奴僕,而他負責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