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超市裡的明月等啊等，最後只等到了司機通知她他不過來了的簡訊。
明月：……很好。
她笑眯眯的從小超市里走出去，就看到了一輛警車正停在巷子口，幾個警察圍繞著被揍的嘴角流血，眼尾發青的溫雁鈞說什麼。
被警察團團圍住的少年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淡淡的朝她看過來。
在已經昏暗的天色下，明月隔著馬路跟幾個民警，跟溫雁鈞對視了個正著。
明月嘴裡叼著水蜜桃味的棒棒糖，沖溫雁鈞抬了抬下巴算是打過招呼，隨後隨手打了個計程車坐進去。
計程車慢吞吞的離開，留下一屁股車尾氣。
溫雁鈞想著剛才的對視，柳明月的氣質似乎變了，以前看到他就會粘過來的人這次竟然只敷衍的對他抬了抬下巴。
是因為他下午在學校里的拒絕嗎？
溫雁鈞的思緒只在明月身上停留幾秒就轉移了，他嘆口氣，聲音溫和，「剛才那些人是放高利貸的，是灰色地帶，屬於正常收債，警方應該除了關他們兩天之外就沒什麼好的處理方法了吧？」
「話也不能這麼說……」
他的話讓幾個過來的警察有些不高興，這話里里外外不就是在說他們警方無能嗎？！
這少年，看著有禮貌，說話怎麼這麼欠！
他們板著臉，「具體情況具體調查，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罪者，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公民！」
溫雁鈞沒受傷的嘴角勾了勾，他看了眼天色，「時間不早了，我還有這事，請問可以離開了嗎？」
「不行，我們都出警了，你得跟我們回警局去做個記錄才行！」
因為他剛才的話，本來還算和氣的警察這會兒語氣格外生硬，「麻煩你配合我們調查，小弟弟。」
溫雁鈞無奈的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摔碎一個角但勉強還能用的手機，對警察們抱歉的道：「那麻煩你們稍等一分鐘，我打個電話。」
「懶驢上磨屎尿多……」
年輕警察為了討好不開心的老警，故意小聲說了句諷刺的話，逗的老警一下就笑了。
於是其他警察也合群的笑了笑。
溫雁鈞表情沒有變化，電話接通之後他道：「張伯伯，我在我們學校門口遇到追債的了，嗯，已經解決了，有警察過來，這會兒我有點事不能去警局做記錄，行，我看看，警號564……、536……，嗯，是分局的人？行，那麻煩你了。」
他掛了電話，其他警察已經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
他們確實是本市警察局分局的人，而且關鍵的是，基本上絕大多數本市警察都知道，本市警察局總局局長姓張……
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老警比較油滑，臉上已經掛上了笑，他打探道：「小同學你剛才是給哪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