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閣主人嗎?竟然不是那位女子,倒是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有男子說道。
「可不,要是有一夜,就算是不要錢我也樂意。」另一位男子嬌笑道。
「人家能不能看上你還不一定呢。」他說。
林嶼白聽到這些言論,手指微微蜷縮,掩蓋在帷幔下的眉間微蹙,帶著凌雨離開了這邊。
聞羽落看著下面熱鬧的場景,各種各樣的美男一雙眼睛都看不過來了,不過聞羽落也只是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拿起一顆葡萄放入口中
「主子,需要屬下帶他過來嗎?」暗五詢問道。
聞羽落思索片刻搖了搖頭,他現在有自己的主意,還是先讓他自己做吧。
聞羽落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悠揚的琴聲如潺潺流水般傳來。
她微微側眸,目光越過人群,落在高台上的男子身上。
男子身著一襲青衣,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青色的帷幔輕輕飄動,遮住了他的面容,但卻無法掩蓋他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動的優雅姿態。
「白公子今日竟然撫琴了?還真是意外之喜啊。」一名女子輕聲說道,語氣中透露出驚喜和期待。
「也有可能是為了剛剛上去那位演奏的。」另一個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猜測和好奇。
「嗯,也不是沒可能。」第一個女子表示認同,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大人,是奴家姿色不好看嗎?您只看著白公子,奴家可要生氣了。」
"好好好,這就疼小青。"女人寵溺地回應著。
林嶼白靜靜地坐在那裡,他的眼神平靜而深邃,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然而,當他感覺到樓上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時,他的心中湧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那個方位只有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平常從不對外開放,即使有達官貴人願意出高價,也未能將其拿下。
那麼,此刻在那個房間裡的人,必定就是剛剛上樓的那位女子吧。
林嶼白的腦海中浮現出剛才所看到的場景,指尖微微顫抖,琴弦突然斷裂,在指尖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緩緩滲出,滴落在琴身上,形成一朵朵鮮艷的血花。
林嶼白凝視著琴弦的斷痕,他的手指蜷縮起來,眼底划過一抹冷意。
隨著琴弦的斷裂,林嶼白緩緩俯下身去,離開了舞台。
緊接著,另一名男子抱著琴走上台來。他名叫若月,曾經是這裡的頭牌,以彈奏一手好琴而聞名。
他的容貌俊美,氣質高雅,但自從林嶼白來到後,他的琴藝不再是最出色的。
而且,若月曾經目睹過林嶼白的真面目……想到這一點,若月抱著琴的手不禁握緊。
如果林嶼白摘下帷帽,露出真實面目,那麼他將不再是憑欄閣的頭牌。
雖然若月並不在乎這個名號,但他知道自己需要它,至少在他離開憑欄閣之前。
若月曾見過無數女子,她們的目光總是充滿了貪婪和欲望,讓人感到粘膩噁心。
但那個女子不同,從見到對方那一刻他就知道,那是他一直想找的人。
若月和林嶼白擦肩而過時,他輕輕地說了一句:「抱歉。」這句話仿佛隨風飄逝,若有若無地傳入了林嶼白的耳中。
林嶼白的腳步突然停住,他回過頭來,看著若月登上舞台,朝著聞羽落的方向俯身一拜,然後開始演奏。
凌雨在一旁冷聲說道:「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公子,我們先去給傷口上藥吧。」
林嶼白垂眸應了一聲,抱著琴,帶著凌雨正要轉身離去,聽到一聲響動。
聞羽落坐在那裡,看著新上台的人,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隨著她的動作,窗欞關上,發出不大的聲響。
雖然這聲並不響亮,但由於若月上台後,原本嘈雜的環境變得安靜下來,所以每個人都能清晰地聽到這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