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從腹部傳來，陸安霆被疼的眼冒金星，整個人都差點昏過去。
在疼痛的同時，他又感覺到肚子裡有什麼東西在消失，也感受到了溫暖的液體從他的身體中流出。
陸安霆疼的滿面是汗，但是在心頭升起了報復的快感。
半昏迷的狀態之下，陸安霆能夠感知到有人推門進來後發出的驚呼，還有一陣慌亂的聲音。
聽到這些，陸安霆陷入了昏迷，臉上卻帶上了一個扭曲的笑容。
等陸安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出現在他眼前的依舊是手術室的燈光。
「我聽人說，你故意把孩子打掉了？」
李靈月轉了一下手裡的筆，給了陸安霆一個漠然的眼神。
陸安霆渾身顫抖，恐懼之餘還帶上了驚喜。
他就知道，李靈月一定會把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身上的。
只是也有些失望，李靈月沒有親自過來。
「給他再動一次手術。」
李靈月沒有在乎陸安霆的表情，她手上的假孕丹可是有一打十二個，這才用了一個。
陸安霆可以儘管折騰，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都得把這一打假孕丹用完。
陸安霆看到旁邊的人再次舉起了手術器械，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又是對上一次噩夢的重複。
等陸安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像是傻了一樣，目光直直的看著天花板。
不動彈，但也不吃不喝。
陸安霆的消極對抗並沒有引來李靈月的關注，只有一日三餐粗暴的灌食。
在這個狀態下，很快，陸安霆就迎來了第三次手術的機會。
「靈月，你有事情要忙嗎？」一個女生看到李靈月停下來拿出手機，關切的問道。
深秋時分，漫山紅葉，很適合爬山賞景。
「沒事，」李靈月收起手機，笑了一下，「只是寄養在朋友那的寵物懷孕了。」
「來問我怎麼辦的。」
「是有些麻煩，我家的寵物狗就是，生的幾個狗崽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到合適的領養人。」
旁邊的女生接了一句，「要是不想操這個心，還是提前做好絕育的好。」
「忙過這段時間，我就去。」李靈月笑了起來，對於同學的提議非常滿意。
李靈月現在對陸安霆的興趣已經淡了很多了。
不得不承認，讓陸安霆說不出話來的確是一個敗筆。
要是像之前那樣，陸安霆能說話，李靈月的興趣或許會持久一些。
但是，現在的陸安霆，李靈月想知道他在想什麼，還要去看他的表情。
想想那張臉現在的樣子，李靈月就覺得是對自己的一種傷害。
陸安霆就像一個被玩壞的破布娃娃，沒有了之前的那些反應，也讓李靈月覺得有些厭倦了。
不過，李靈月已經拿出來的那些假孕丹可不能浪費。
陸安霆就是死，也得在死之前把這些嘗試完。
一打假孕丹連一半都還沒用，陸安霆就已經瘋了，瘋的很徹底，除了小童其他手段都救不過來的那種。
李靈月去看了一眼，陸安霆已經徹底廢了。
見到有人過去，就只會縮在角落裡一直哭。
真是廢物，連這點都沒有撐過去。
「把他處理掉。」
李靈月遠遠的看著陸安霆狼狽不堪的樣子，直接讓工具人去處理，她玩夠了。
哪怕已經瘋掉了，陸安霆本能上對李靈月還是充滿畏懼。
他聽到李靈月的聲音，整個人就抖了一下，畏縮著團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