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和他睡和谁都闹,但当时安殊亭也是小孩子,他就站在在那里一直等到干爸干妈妥协。
他看着衣角还湿漉漉的安殊亭有些沉默。
他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外人眼中变成了这幅懦弱可欺的模样,可今天偏偏让安殊亭看到他这幅狼狈的样子。
周孝白捏着指尖:“哥,你的手表我以后会还你的。”
安殊亭靠在洗手台旁,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眉眼认真的少年忍不住抬手揉搓了下他的头发:“小孩儿一个,等你还还不得等个十年八年。”
周孝白忍不住抬眼去看安殊亭:“我们今天那样会不会太过了,毕竟是同学,而且学校那边……”
安殊亭给他递了几张纸,视线落在他肩胛骨的位置,有很重的青紫,指尖拨开衣领:“脖子上的伤口不疼了?”
周孝白忙捂住肩膀,神色惊惶:“疼的。”
安殊亭皱眉,收回了手:“那还不长记性。”
“以后都有我在,你怕什么,反正我也保送了,最后这段时间刚好重温下校园生活。”
或许今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觉得安殊亭太过较真,就连周孝白本人都没有将这场稀疏平常的羞辱放在心上。
但在那本书里,那群恶劣的男生为了讨李牧笛的欢心,在这个厕所里扒掉了周孝白的裤子,拍了许多难堪的照片。
那次以后周孝白就更加沉默了,安殊亭觉得这种尊严还有心灵上的践踏比身体上的殴打更能摧毁一个人。
而他眼前站着的,是这个还有心思思考自己做的过分与否的周孝白,安殊亭竟然觉得有些欣慰,
他笑了一声,将书包扔给他:“今天我帮你忙了,你给我背书包。”
听到安殊亭还要在这个学校待一年,周孝白面上依旧是惯有的沉默,心下却忍不住窃喜。
他捏着手上的黑色书包,看着前面安殊亭挺拔修长的背影,像小时候一样静静的跟在安殊亭身后。
在向警方提供了手表,并且对匆忙赶来的安爸爸提出不接受私下和解的意愿后,安殊亭跟着周孝白到了学校后面的车棚。
周孝白从最里面推出了自己的自行车。
安殊亭看着已经干瘪的车胎差点气笑了:“知道要怎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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