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平靜的一聲反問,讓阿難只想大喊一聲:殺人誅心啊。
啊,不對,是殺統誅心啊!
「你說,這半座島都是蘇賀年的,下面還有不少他的人。萬冰貞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出現和離開,還不被蘇賀年發現,不奇怪嗎?」
突然,蘇音盯著阿難,突然很有深意地問了這麼一句。
是啊。
阿難瞬間跳起來,它一臉怪異。
它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呢!
萬冰貞是怎麼輕輕鬆鬆離開的?
「音音,需要我去跟蹤她嗎?」它嚴肅地問蘇音。
蘇音搖了搖頭。
她很快就再一次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蘇音?」電話隔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聽,那邊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張伯伯,好久沒有聯繫了。」蘇音語氣平靜地開口。
張伯伯?
阿難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蘇音打的這個電話,應該打給張高軒他爸,張東的。
不過,她打電話給他幹什麼?
「高軒和劉甜雪的事情,有你在推波助瀾吧?你還有膽子給我打電話?」
張東語氣陰沉,張高軒沒能反應過來,但他這個混跡商場多年的老狐狸,不難懷疑到蘇音的身上。
蘇音也不否認,她繼續慢悠悠地說:「這件事對張高軒負面影響不小。張伯伯,我們來談個交易可好?」
「什麼交易?」
「我答應幫張高軒澄清,說未婚妻的事情就是一個玩笑話。你們張家說再多,應該比不上我這個當事人的一句話吧。」
「你有什麼條件?」張東語氣多了幾分懷疑的情緒。
「島的另外一半開發權,你要讓出來。」蘇音冷漠開口。
很快,那邊馬上傳來張東的嗤笑聲。
「你倒是會獅子大開口,你要知道,你爸生前,還有你哥最近給了我們多少好處,我都沒有鬆口。」張東的語氣不客氣極了。
蘇音也不著急,她繼續問:「所以,張伯伯寧可你兒子一直被罵,也不願意將開發權給交出來了?」
「嘟嘟嘟。」
張東直接掛了電話,以此來表明他的態度。
阿難見狀,它長嘆一口氣,然後開始安慰蘇音:「音音,你也別生氣。張東是個商人,有消息稱政府已經看中了這塊地,將來這塊地大有用途,比開發度假村還要有價值。所以蘇父和蘇賀年給了張家那麼多的好處,他都沒有鬆口。」
「張家是很疼張高軒,但名聲這個東西,忍忍就過去了。就張東那個老狐狸,不可能為了張高軒的名聲,給你做出那麼大的讓步。」
可蘇音的臉上不但沒有半點生氣的模樣,她反而笑了。
她意味深長地問:「是啊,張東就是一個老狐狸,蘇父、蘇賀年和張高軒的名聲都不能讓他讓步。 憑什麼剛才萬冰貞覺得這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聽到蘇音的話,阿難懵住了。
它腦子開始回想……
剛才萬冰貞聽到蘇音提出最後那個條件的時候,她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眼裡有興奮,分明就是覺得這件事還挺簡單的。
「她為什麼會覺得這個要求簡單?」阿難眼神疑惑地嘀咕著。
「她剛才說,她又組建了新的家庭,最近才恢復記憶,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回來找我們。可現在是21世紀,隨便錄個指紋,失憶的人也應該知道自己的過往吧。」
蘇音神色冷漠,她繼續說:「再說了,她剛才身邊跟著那麼多個保鏢,手上還帶著新的鑽戒,她這個新丈夫……不簡單啊。」
「音音,你在懷疑什麼?」阿難吞了一下口水,她緊張地問蘇音。
「你去查一下萬冰貞那枚新戒指的來源,以張家為方向。」
蘇音意味深長地說道。
她正愁著怎麼證明蘇氏的機密不是原身泄露的,現在就有人給她送線索來了。
半個小時之後,阿難回來了。
它氣得兔子毛都變了顏色,紅通通的,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氣死我了,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它憤怒地咆哮著。
蘇音倒是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