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摁住了徐琉南亂動的手。
她語氣懨懨地說:「哀家此次去邊疆是幫助父親的,而不是抽空與你調情的,徐公公當男寵,就得有男寵的樣子。」
徐琉南也不生氣。
他平靜道:「是奴才不對,讓太后娘娘不高興了,奴才該死。」
蘇音也不再說什麼了。
她是真的累了。
至於徐琉南會追過來,她早就料到了。
京城的局已經布置得差不多,邊疆才會是他們真正的戰場。
再說,徐琉南已經在她的身上發現疑點。
他的性格,絕不允許有變數存在。
所以定然會跟著她,非要查出些什麼來不可。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徐琉南將自己濕漉漉的衣服給全扒下來。
旁邊有一張很薄的被子,他拉了過來,蓋住自己的身體便摟著她入睡。
阿難在旁邊直勾勾地看著他們。
不是……
你們就純蓋被子睡覺啊?
不準備多做點什麼嗎?
……
馬車駕馭得很快。
才一晚上,他們已經遠離京城了。
蘇音一睜開眼睛,便發現自己是被某人給摟在懷裡的。
嗯……
身上有點清涼。
「太后娘娘,奴才擔心你昨夜熱壞了,所以替你扒了幾件衣服。」
徐琉南一副真切的模樣。
蘇音拖長聲音——
「哦?這麼熱嗎?居然肚兜都不給哀家留一件。」
「這不是……一不小心就脫多了嘛。」徐琉南眨著眼睛,他用純潔無辜的語氣說道。
「徐公公,如果衣服脫多了還可以狡辯。那哀家這渾身骨頭軟又是怎麼回事呢?」
蘇音含笑反問。
徐琉南眸色沉了一下,笑容也淡了幾分。
他滾燙的手掌輕撫著她光滑的後背和纖細的腰肢,然後慢悠悠地說:「太后娘娘姿容無雙,邊疆又是你熟悉之地,你此次回去,豈不是有許多好兒郎掛念你?」
「他們身體健全,能策馬揚鞭,還能討你歡心。」
「但奴才不一樣,奴才只是個下作的閹人。只因為一副好皮囊才得你的幾分寵愛。」
「若邊疆再有比奴才長得好看的兒郎,奴才還怎麼待在你的身邊?」
徐琉南抿嘴嘆氣,那可憐的話說得一套又一套的。
蘇音就這樣看著他。
嘖嘖嘖……
這不得讓鄧芊麗來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綠茶。
這不,徐綠茶,茶香四溢。
蘇音舔了舔乾裂的紅唇,然後不耐煩道:「徐公公直接告訴哀家,你到底對哀家做了什麼便是了。」
「也沒有做什麼,就是給太后娘娘下了點特製的軟骨散,不便於你行走罷了。」
「娘娘也莫要怪奴才,奴才只是太過在意你了,生怕你回到邊疆會成了展翅高飛的鳥兒。那奴才便真的沒人疼,沒人愛了。」
他說著說著,便垂下眼眸來,睫毛輕顫,滾燙的淚水似乎下一瞬就能流下來。
那話真真假假,誰也辨不清。
「不過娘娘放心,那藥對你身體沒有損害,只是讓你行走不便,更加依賴奴才罷了。」
「等夏燁一死,奴才便會雙手給娘娘奉上解藥的。」
「娘娘也別想著其他的大夫能解開這藥,這可是奴才當年週遊諸國,得到的好東西。」
「若不是因為奴才愛極了太后娘娘,奴才才捨不得對你用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啃咬她的鎖骨。
蘇音沒忍住大笑起來,笑得花枝招展。
好一個奴才愛極了太后娘娘才把藥給用了。
「那哀家還真是受寵若驚啊。」她盯著他的後腦勺,冷漠道。
「你就不擔心,到了邊疆,我父親知曉你傷我,他一劍把你給捅穿了嗎?」
她繼續冷聲開口。
「那要是……雲將軍不知道這件事呢。」徐琉南突然語氣平靜地開口。
「我父親不知道?」
蘇音低喃,很快,她神色變了。
「你做了什麼?」她厲聲開口。
徐琉南將馬車帘子給撩開了一點,蘇音便看到在外面駕馭馬車的女子。
對方的身形和雲骨一模一樣。
但那側臉,儼然就不是雲骨。
「呵……」
輕笑了一聲,蘇音的眼眸被冷意給取代。
「你倒是好本事,竟趁哀家熟睡的時候,將兩輛馬車給掉包了。」
「只怕雲骨現在也不知情,她正帶著馬車裡的假貨去找我父親呢。」
「我父親面對的並非是真女兒,當然不會有人告狀了。」
「你居然有本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還真讓哀家大開眼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