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我天生反骨哎,你越想讓我遠點,我就越想近點。」
「你說說,要多近才算近呢……負距離,算不算呢?」
蘇音繼續直勾勾地看著他。
「還有,我聽時管家這語氣,應該是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呢。」
「那你有沒有記得,你小聲哀求我……」
「要你……」
她紅唇微動,聲音蠱惑人心。
時戈垂眸,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小姐,我不記得了。我不餓,你自己吃早餐吧。」
說完,他轉身回房去了。
和他一門之隔,蘇音意味深長地說:「時管家,有時候……」
「該硬就硬,但不該硬就別硬,例如別嘴硬。」
可回給她,只有沉默。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她走過去開了門。
「安菲,早上好。」趙秦川又將一束玫瑰花給遞過來。
「早上好。」蘇音隨口應了一聲。
「你……」
趙秦川看了看她,餘光又在搜羅著。
他很想問問,昨晚她和時戈在一起都……做了什麼。
但又想到她應該不喜歡他干涉她太多吧。
所以他只能將話給吞回去,但心裡卻莫名煩躁。
突然,蘇音踮腳,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他神色一喜,趕緊點頭:「當然可以。」
三個小時之後。
時戈聽外面一直沒有動靜,他拿出手機一看,發現蘇音的定位竟在機場。
「呵。」
他冷笑一聲。
他一直想帶她回國,她都不情不願,結果現在居然主動和趙秦川回國。
小姐她果真叛逆啊。
起身,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冷漠道:「幫買一張票……」
坐在去機場的車上,他看著車外的高樓大廈,手指撫在脖頸的位置。
那上面的牙齒痕跡已經消失。
只有一條小小抓痕。
那是她留下的。
……
飛機的頭等艙里。
蘇音一上來,就準備躺下睡覺。
見她神色頹靡,一副像是被人吸乾了精氣的模樣,趙秦川在旁邊坐下,他裝作無意地問:「昨晚很累嗎?」
蘇音緩緩睜開眼睛,那眸色與他對上。
她微笑著說:「趙大公子,你要是想問我昨晚和時管家累不累,你直接問啊,何必那麼委婉。」
「挺累的,畢竟啊……只有我在動。」
趙秦川呼吸一緊,他指骨狠狠捏緊,但面上還要裝作無意的樣子,他說:「你對時戈還真特別。」
「你吃醋了嗎?別吃醋嘛,雖然我很喜歡他,但我覺得你最體貼了,他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蘇音一副小可憐的樣子。
金絲邊眼鏡之下,趙秦川的眸色沉了又沉。
見她睡著了,他上手撫摸她的臉,似要將她身上屬於時戈的痕跡都給擦掉。
「其實,我也可以不憐香惜玉的。」他在心裡低喃
蘇音幾乎是一覺睡到飛機降落的。
等手機有信號之後,她發現齊非澤又來騷擾她了。
估計是發現她回國了,他急了。
她揉了揉脖子,直接將他給拉黑。
趙秦川在旁邊看著她如此利落的動作,他突然問:「會不會有一天,你也會這麼毫不猶豫地將我給拉黑。」
「怎麼會呢,咱們是最好的盟友啊,我怎麼捨得拉黑你呢。」
蘇音對他溫柔一笑。
但趙秦川卻沒有很開心。
只是……
盟友?
就不能有突破性的關係嗎?
「還愣在這裡幹什麼?下飛機啊。」蘇音起身,喊了他一聲。
趙秦川回神,他也快速起來。
「跟緊我。」他拉住了她溫柔的小手,有種不打算鬆手的感覺。
出了機場,他的秘書已經來接人了。
「你是要回山莊嗎?我送你回去。」
他想陪她回山莊。
「不用了,先去墓園吧。」蘇音淡聲開口。
「墓園?」趙秦川的聲音微微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