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總,是不是我喜歡哪件,你就給我哪件?」
朝晏站在首飾木櫃的另一邊,兩人目光近在咫尺的交匯,晦暗的糾纏著。
「嗯。」
江聲視線幽沉,順著男人俊美無瑕的臉龐,近乎稠深的下移。
他修長白皙的頸,健碩起伏的胸膛,腰身健壯,每一寸的肌肉線條都流暢緊實,完美到挑不出一絲瑕疵。
也不知道朝晏自己,能不能給了他?
從活生生的人,到那些價格高昂的冰冷飾品,對於江組長來說,其中的落差實在太大。
江聲沉默片刻,突然悠哉悠哉地揚了揚眉,散漫開腔。
「那我要是,全部都要,朝總,你給嗎?」
青年按在玻璃檯面上的雙手微微握拳,渾身的肌肉倏地繃緊。
那種灼熱攝人的粗野氣息,仿佛蟄伏的野獸突然暴起撲食獵物。
朝晏目光一沉,狹長清絕的眼眸中涌動著強勢的征服欲,長睫落下深色的影仿佛暈開的墨痕,遮住藏匿其中的危險暗光。
「江聲,只要一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他的聲音比之前要低沉些許,帶著幾分暗啞壓抑。
「全部,那就不是禮物這麼簡單了。」
青年眯起鋒利逼人的雙眸,幾乎無法掩飾其中的蠻橫攻擊性。
「是嗎?那要怎麼複雜,我這個人遇上複雜的東西,還真的想要挑戰一下。」
朝晏無法否認,因為江聲生出的掌控欲,仿佛陳年烈酒般隨著一天一天的沉澱,愈發濃稠深暗。
此時此刻,眼前的青年散發著雄性動物的挑釁,像逞兇鬥狠的惡獸,也像一團焚烈的野火。
腦中的每一根神經,身體裡的每一根血管,似乎都被這團火落下了滾燙的熱度。
按耐下那隻準備破籠而出的雄獸,朝晏靜然垂眸,看向他今天戴著的那隻表。
他輕輕解開錶帶,手指修長乾淨,指節分明。
下一秒,朝晏握住青年的手腕,慢條斯理地幫他戴上那隻表。
表上殘留著男人身軀的溫度,江聲微微靠近,嗓音啞得厲害,似乎克制著什麼。
「朝總,這是今天你戴過的表,哪有送別人禮物,送自己用過的東西?你這是我不值錢,只配用舊東西的意思嗎?」
朝晏聞聲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昳麗的眉眼因為過近的距離,有種鋒芒畢露的勾人美感。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聲嘴角微微勾起,帶著幾分撩撥的邪氣:「那你是什麼意思?」
朝晏沒有回答,幫青年戴好那隻表,認真看了片刻,像是在確定著什麼。
然後,他突然握緊江聲的手腕用力,兩人的距離拉近,呼吸似乎都在潮濕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