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他就饞了,對酒的興趣頓時降到了最低。
「我就說說。」
青年拿起配套的骨瓷勺喝湯,味道清淡鮮醇,蓮藕燉得很是軟糯,排骨肉嫩入味。
米飯三碗的量,江聲吃了兩碗,再加上菜,只有五六分飽。
不過現在是凌晨時分,這樣的量正好。
服務員上來收拾的時候,江聲正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種類不算多,車厘子,藍莓,草莓,還有青提。
值班的服務員離開以後,朝晏從抽屜里拿出香薰蠟燭點燃,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
隨後,男人又走到窗戶前開窗透氣。
江聲看著那明暖色的燭火,似笑非笑說道:「朝總,你看看你,自討苦吃,要是不請我吃夜宵,就不用這樣了。」
朝晏沒有立即回答,他走到旁邊坐下,這才輕描淡寫道:「自討苦吃,也沒什麼不好。」
江聲眉梢微揚,從果盤裡挑了個鮮紅飽滿的草莓遞過去:「吃一個,挺甜的。」
朝晏接過去吃下,指尖沾了些許果汁,隨手抽了張紙巾擦淨,如玉的側臉看起來極為沉靜。
江聲現在爽了,誰讓朝組長剛才聽他話了呢。
青年嘴角漾起散漫的弧度,稜角分明的臉龐瞬間淡了幾分冷森銳利。
「朝總,飯吃了,水果也吃了,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可能是剛才吃了草莓的原因,朝晏的唇沾了些許鮮麗的紅,看起來更加豐盈濕紅。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江南煙霧中一縷纏綿濕濡的風,繚繞著花木幽香,氤氳在青年耳畔。
「現在沒事了,你先去洗澡,忙了一天,早點睡吧。」
江聲沒想到會等來這麼一句,他左右打量著,聲音閒散說道:「朝總,這套間裡面只有一張床吧,我們兩個人怎麼睡?」
朝晏起身走向主臥室,嗓音寡淡:「兩米的床,不夠你睡嗎?」
一句話像是要徹底打碎江聲的魂兒,直到擦著頭髮坐在床上,他才稍微回過神來了。
側目,視線落在朝組長嘴裡兩米的床上。
江聲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還是覺得這床小了,很容易發生什麼過界的事情。
他要是忍不住獸性大發,這以後還做不做人啊?
等等,都獸性大發了,那還做什麼人。
色狼不是挺好的嗎?至少想吃的能吃到嘴裡。
江組長頓時滿是期待,他使勁擦了幾下頭髮,然後挑了靠窗的那邊。
朝晏出來時,看到盤腿坐在床上玩手機的青年,嘴角勾了勾。
他坐過去,隨意摸了一下青年凌亂的髮絲,果然摸到一手潮意。
「怎麼不吹頭髮?」
江聲眼皮都懶得掀:「一會兒就幹了。」
吹風機放在客廳柜子的抽屜里,朝晏起身出去拿了進來。
暖風拂過,青年這才注意到站在旁邊的男人,發間溫暖的手指不停撥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