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滾到了一起,沉湎放縱。
至於忙活了大半夜,才回到房間的朝醫生,那真是大寫的一個慘字。
酒吧少年被下藥的那次,酒店阮書獻身,還有這一次。
但凡朝昱沒有這么正人君子,人早就是他的了。
……
這番質問,太不符合朝晏認識中的江聲,他有些意外。
「江聲,沐堯他……」
朝晏的聲音很輕,在此刻顯得溫柔而又清冷。
青年目光鋒利地掃過朝他們看過來的沐堯,偏頭望向朝晏的時候,頸側繃緊得厲害,青筋微凸,肌肉線條顯出一種清峭的痕跡。
他打斷朝晏,薄唇抿出有些譏諷的弧度。
「朝總,你想說什麼,說你不知道沐堯回來了,你覺得這種話我會信嗎?」
江聲近乎冷冽的目光,直直地刺進朝晏的眼睛。
「沐堯是什麼時候回國的?我要一句準話。」
朝晏無聲垂眸,漆黑的長睫落下一片陰影,像是浸在雪白紙張上暗色墨痕。
「年前。」
江聲嗤笑:「所以,從年前到現在,快三個月時間,你連一句實話都不肯給我。」
他往旁邊跨了一步,冷峻的臉龐在頂燈的輝光中竟然顯得有些陰鷙,像是被徹底惹怒的凶獸。
朝晏不喜歡,甚至厭惡江聲剛才疏遠自己的行為。
哪怕只是一步,哪怕此時此刻,青年依舊在他觸手可及的近處。
近乎野獸本能的占有欲來勢洶洶,在他的心頭狠狠撞擊,在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在無聲磨礪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幽邃與沉暗。
朝晏抓住青年修長筋骨的手,似乎是要將自己變成鎖鏈,與他十指緊扣,將人束縛在身邊。
江聲沒想到裝模作樣地演一回戲,朝晏就來牽他的手。
而且還是這種情侶款的牽手方式。
江組長有被爽到,但是吧,為了任務,他只能用盡全身的力氣壓下嘴角愉悅的弧度。
媽的,趕緊想一下傷心的事,不然就要穿幫了。
想什麼呢?
江聲覺得自己生平最傷心的事,就是被一見鍾情的初戀拒絕表白,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將他這個暗戀者看在眼裡,漠視到底。
可是現在,他的初戀正在拉他的手,還很緊,像是怕他跑了似的。
靠,怎麼這麼爽啊?
江聲花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控制住心裡的熱烈情緒,陰森森地對著朝晏冷笑一聲。
「朝總,現在有外人在,我不想鬧得太難看,麻煩你自覺點,放手行不行?」
說完,青年忍不住在心裡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