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銀月光灑落在車型硬派粗獷的越野車周圍。
江聲打開車門,仿佛潛伏在黑暗中的野獸突然暴起撲食獵物一般,直接撲到了男人身上。
滾燙急促的呼吸像是迸濺的火星,一星一點全部落在朝晏微涼的肌膚上。
江聲咬住那白皙的耳垂,沙啞的嗓音仿佛是從咽喉深處艱難擠出。
「原來,明天說是這個意思,朝總今天不忙了嗎?」
朝晏一路開車過來,在空調的冷氣下待了太久,唇舌都是涼的。
他的手落在江聲的寸頭上,摸到了一手黏膩的熱汗,帶著說不出的黏性。
「忙,就是來見你一面,和你解釋。」
江聲弄亂朝晏身上落了清洌雪鬆氣息的名貴西裝,揉出萎靡而又旖旎的褶皺。
「解釋也沒用,朝晏,你表面一套,背地裡另一套。」
青年抵著朝晏的額頭,潮熱的呼吸纏繞在一起。
「你是不是想要叫我老婆?或者,想聽我叫你老公?」
朝晏對上那雙狹長鋒利的眼睛,清絕幽靜的眼眸深處有一場危險的風暴在洶湧,他緩緩退後了一些,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抬起,脫掉西裝,解下領帶綁在江聲的手腕上。
「你叫老婆不是更有情趣?」
男人似笑非笑的彎唇,白色襯衫敞開,露出裡面抓痕微消的健碩身軀。
他撫著青年在冷氣下依舊熱得燥人的英俊臉龐,整個人仿佛寂靜山林中的魑魅精怪修成了人形,薄緋暈染的眼尾,嫣紅薄軟的唇,清冷禁慾中生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艷色。
江聲一個不慎被綁住了手腕,想要掙脫已經來不及了。
暴風過處,狼藉滿地。
這次江聲生出了一種說不出的微妙感覺,深陷廝磨中,再貧瘠的荒野都在煥發鮮活的生機。
濕透的稠濃的午夜,他在攀月,也在折下那一輪他垂涎已久的月。
……
領帶最後是自己鬆開的,不過江聲當時無暇他顧,根本沒有注意到。
他伏在朝晏懷裡喘著粗氣,那叫一個悔不當初。
要是剛才,他管住自己的手,朝晏根本什麼都不會做。
被那樣又親又咬,還亂扯衣服,朝晏能忍住就有鬼了。
這不就成了他主動送上來,給朝晏那啥了嘛?
丟人!
太丟人了!!
朝晏拿車裡的瓶裝水幫他清理。
江聲有些彆扭的配合,等做好這些,他修長結實的手臂一伸,將朝晏摟進了懷裡。
「老婆……」
朝晏從這一聲里聽出幾分依賴的味道,他輕撫著對方寬闊的脊背,輕聲說道:「剛才是我不好,沒忍住。」
他微頓,看著江聲時,眉眼間浸著還未散去的熱意,襯著那面容有種吸滿了潮濕水意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