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江聲緊張地舔了下嘴唇,原本有些乾澀的唇瓣立即變得又濕又紅,有種飽滿的誘感。
如果是一個Omega對著Alpha說這種話,簡直就是在邀請對方。
但是換了江聲,朝晏不知怎麼的,竟然覺得沒有絲毫區別。
濃郁的檀木香帶著烈焰獨有的灼人熱度,勾勾撩撩地往朝晏身上纏繞,幽緩浸染,仿佛在與暗藏的雪落薔薇香融為一體。
朝晏就這樣看了江聲半晌,修長微涼的手抬起,按在對方白色校服的肩章上。
「為什麼想要?」
聲音低得發啞,像是從喉嚨深處壓抑而出。
「江聲,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你現在沒有進入假性易感期。」
就是因為不在假性易感期內,沒有被本能影響,江聲有些惱羞成怒。
否則,青年早就纏上去了,像那個混亂的夜晚。
「不就是咬一口的事?」江聲為了表示自己的淡然平靜,聲音忍不住提高了些,「殿下,我們都是Alpha,我咬過你,現在換你咬我,一來一往,也算是扯平了。」
朝晏之前沒發現江聲居然有這麼有趣的時候,欲蓋彌彰的樣子讓人有些移不開眼,像是發現了兇惡猛獸不為人知的一面。
從未有過的惡劣趣味從心裡升騰起來,男人笑了一笑,語聲散淡。
「好,你想要我怎麼咬?是這樣站著咬,還是坐在沙發上咬? 」
朝晏看向房間中那張平整得沒有一絲褶皺的床,莫名有種想要將其弄得凌亂骯髒的想法。
「或者,趴在床上。」
江聲聽到床這個字,沒忍不住朝自己的床瞥了一眼,心跳陡然加快。
在床上,他要是被咬的沒忍住,做了什麼不該做的,說不定會耽誤正事。
江聲認真想了想,覺得他和朝晏之間,暫時還不適合出現床這種東西。
「……那個,就站著咬吧。」
朝晏的表情似笑非笑,幽幽然看了江聲幾秒,抬手屈指,在旁邊的牆面上敲了敲。
「我被咬過,提醒你一句,得撐著牆,否則會站不穩。」
江聲沒忍住在心裡靠了一聲,有些彆扭地按照男人的話,寬大的手掌撐著牆面。
朝晏看著眼前心甘情願露出腺體的青年,有些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
一個天賦上不亞於自己的頂級Alpha,在所有人面前都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懶散模樣,鋒利倨傲,像是誰都不放在眼裡,此時卻引頸受戮般臣服在他面前。
朝晏像是被灌了一口陳釀多年的辛辣白酒,精緻的眉眼間已然帶了三分醉意,呼吸微亂。
什麼Alpha?什麼性別?都被徹底拋在了一邊。
男人克制不住地低了頭,青年的肩膀寬闊緊實,隱約能夠看到流暢精壯的肩背肌肉線條。
潮熱的吐息落在那麥色的光滑皮膚上,似乎是因為癢,江聲下意識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