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聲最受不了朝晏這副模樣,仰望的姿態很是溫順,像是被他徹底禁錮馴服的野獸,滿足著暴戾的占有欲。
他鉗制般掐住男人的下頜,有些用力,聲線低啞而又慵懶。
像是收起尖銳利爪的猛虎,在朝晏心間故意散漫地碾過,說不出的磨人。
「寶貝,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朕下旨,命令你今晚伺候我嗎?」
江聲指腹擦過男人殷紅薄軟的唇,尾音悠然拉長。
「那在聖旨上,要不要寫清楚該怎麼伺候,伺候幾回,伺候的時候,朕的愛妃是該使七分力氣,還是全力以赴,不留餘力。」
青年說著,覺得這樣很帶感,現在就想要身體力行。
「你等著,朕這就去寫聖旨,很快就回來。」
他剛坐起來,手腕被人握住。
回頭的瞬間,就見朝晏坐到了他的身後。
烏黑散亂的髮絲,凌亂的緋紅官服,墨發雪膚,面容俊美無儔,仿佛冰雪堆砌一般,美得清寒冷漠。
不同於風姿卓絕的外貌,男人的視線幽暗病態,陰沉森然之中透著一種漆黑的壓迫感,全然落在江聲身上。
江聲看到這樣的朝晏,喉結微微滾動,乾澀感劇烈襲來。
他不得不承認,此時的朝晏很勾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瑰麗蠱惑的撩撥感。
朝晏有些滿意江聲被自己的容貌吸引。
他不覺得身為男子,靠著容貌討夫君的喜歡有什麼不好。
畢竟人的容貌也可以當作棋子利用。
「夫君…… 」
朝晏換了個姿勢,跪在御榻上。
他從身後擁住江聲,在對方耳畔低聲呢喃著,嗓音喑啞。
「我現在離不開你,不要走好不好?」
江聲只覺得這番話仿佛被打濕的羽毛,柔柔緩緩地掃過胸膛,落下一道微癢的痕跡。
他正準備說話,微熱的唇貼上脖頸,朝晏的聲音沉啞到稠濃。
「夫君可以用口諭,夫君怎麼說,我便遵照聖諭行事,絕對不敢違背夫君。」
江聲信他就有鬼了,不過吧,也不是不行。
……
深夜時分,江聲剛沐浴完,身上以及髮絲間都沾染著潮濕的水氣。
朝晏隨意披著一件長袍,動作溫柔地幫他穿寢衣。
江聲的視線從朝晏神情饜足的昳麗臉龐開始,很有閒情逸緻地欣賞著他的美人老婆。
朝晏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清瘦狀元郎,現在的他身姿高大偉岸,寬肩窄腰,渾身的肌肉線條很是流暢漂亮,精悍有力。
江聲在男人幫他系好衣帶以後,直接抱了上去,將臉埋在對方腹部。
他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