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未婚妻。」
秦榷瞬間一噎,對方用這樣清冽的男人聲音,說他是一名青年的未婚妻,這幕場景真的哪哪都不對勁。
「在下太清宮宮主秦榷,敢問閣下名諱?」
朝晏自然不會理會秦榷,他往不遠處的山道看了一眼,視線涼薄得都有些冷血。
「我的未婚夫即刻便準備破劍陣,秦宮主若是無事,可以下山了。」
這明晃晃的逐客令,秦榷不準備遵從,他的視線轉到江聲臉上,語氣毫無溫度。
「想讓秦某離開,那就告訴我,你把許蘊辰送到什麼地方去了?」
說真的,就算是在外面,江聲也不怕化神境的修士,打不過就是一個死字,也沒什麼。
至於在萬道劍閣中,修為壓制,沒有境界之間的天塹之別,江組長現在可以稱得上是有恃無恐。
「秦宮主,我剛才說了,我把許蘊辰送到黃泉路上去了。你如果真想要找他,那就往自己的脖子上來一劍。」
秦榷不覺得江聲敢明目張胆的傷害同門,除非他想要被道元劍宗逐出師門。
只是他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自尊心有些受不了。
而且江聲的天才橫溢,是他親眼目睹過的,對方會這樣飛揚跋扈,是因為他有囂張的本錢。
秦榷一向自視甚高,可是面對江聲這樣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他隱隱有些危機感。
不過這身份不明的修士在此,他也不可能對江聲如何。
秦榷不想耽誤時間,立即轉身下了山道。
江聲確定主角攻走遠了,立即從身後抱住朝晏,親著對方白皙修長的側頸,聲音有些含混不清。
「師尊,我好害怕,他威脅我。」
等人走了才說害怕,而且嘴裡說著一套,行動上又是另外一套,朝晏就算想信他的瞎話都找不到理由。
「你哪裡怕他了?」
朝晏微微歪頭,任由他親自己的脖頸。
江聲親得很帶勁,男人的體溫偏低,皮膚間好似縈繞著幽微的香氣,讓他有些上癮。
「太清宮的宮主地位尊崇,哪像我,道元劍宗的一名小小修士,秦宮主剛才一走過來,我就嚇得不敢動了。」
朝晏被他逗笑,彎出的弧度在那張美艷不可方物的臉上,仿佛冰雪琉璃中開出一點嫣然花色。
「不敢動,卻敢讓秦榷去黃泉路上找人,你的害怕,我不是很能理解。」
江聲笑著挑眉,他用一種捕獲獵物的眼神凝視著朝晏,眸底的情緒有些晦暗難辨。
「師尊,現在峰頂只有你和我,你確定要和我說什麼秦榷嗎?」
朝晏對上那雙鋒利幽深的眼睛,唇角的笑意深了幾許。
他將人抱了起來,聲音溫柔到了骨子裡,尾音像是纏著周圍微涼的山風,悠悠然拂盪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