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聲都傻眼了,老婆剛才還軟著嗓音說話,誰能想到一分鐘沒到,尾巴這個弱點就到了他手中。
朝晏帶著笑意的目光落在江聲臉上,對方此時隱隱顯出幾分弱勢,讓人很想要狠狠欺負一通。
「對,你把尾巴給我了,這是我的。」
說著,他故意加重力道。
江聲克制住想要攻擊朝晏的本能反應,耳朵後壓。
「咱們不是在說補償的事嗎?應該和我的尾巴沒什麼關係吧。」
朝晏注意到這一幕,將人摟進了懷裡,去親那毛茸茸的耳朵。
站著的青年要比坐在書桌上的朝晏高出不少,為了遷就對方,只能微彎著腰。
這也就算了,尾巴和耳朵都被大美人欺負著,沒過一會兒,江組長便腿軟得不行,只能雙手按在書桌上,勉強支撐起身軀。
對此,朝晏沒有一絲心軟,反而愈發過分起來,以前的他不會這樣,顯然是被懷裡這個強勢粗野的獸人帶壞了。
「江聲,我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東陵部落的事,你會恨我嗎?」
迷迷糊糊間,江聲聽到朝晏喑啞的聲音,艱難聚起一絲理智,啞聲說道:「我為什麼要恨你?你能做什麼對不起部落的事。」
「那要是我勾結其他部落強占東陵部落,你會不會恨我?」
朝晏再次發問,聲音溫柔到一種陰森詭異的程度。
江聲裝出一副疑惑的模樣,語氣隨意說道:「就算東陵部落被其他部落攻占,那也只能說明我們部落的雄性太弱,我當然不會恨你。」
這個時代的獸人遵循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也沒有什麼道德觀念。
如果部落被其他部落強占,他們會屈服對方的強大,然後加入那個部落。
朝晏不動聲色地打量江聲半晌,確定他沒有說謊以後,情緒處於失控的邊緣。
從書桌下來,他把江聲抱上去,修長的五指緩緩沒入柔軟的髮絲間。
「那你的阿母阿父,要是因為我受傷,或者是死了,你會殺了我嗎?」
江聲覺得他老婆還是沒有完全了解這個時代,原主剛覺醒獸形沒多久,就被父親趕了出來。
穿越者母親在那個家裡完全沒有話語權,也只能遵從原主父親的決定。
這些年來,原主在外出狩獵的時候,幾次生死危機,父母從來沒有過來看過他一眼。
甚至在原主十六歲時,還發生過這樣一件事。
那天狩獵隊外出狩獵,原主被兇殘的銀尾獸傷到腰腹的位置,直接被狩獵隊放棄。
和他同隊的父親也沒有管原主,任他在森林裡自生自滅,是原主靠著最後一口氣撐著才回到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