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組長真是服了,朝晏這是什麼馴獸高手,也太會拿捏人吧,用這種問題來反問他。
「你想聽我說什麼,生氣,氣死了,還是氣得想殺了我的族人,只要你喜歡,我都說給你聽。」
哄老婆開心,這只是小事而已。
朝晏此刻有些看不清江聲的神態目光,不過他在腦中一筆一畫構築一個江聲。
英俊散漫,囂張桀驁,介於人和野獸之間,非常的……迷人心竅,迷了他的心竅,讓他勉強試著適應這個世界。
掀開眼前的薄布,朝晏視線沉靜地看去,映入眼帘中的青年是他熟悉的慵懶模樣。
「我也是,很生氣……」
他的手指拂過對方的眼尾,低聲道:「江聲,你只能記得我穿旗袍的時候是什麼樣,不許記別人。」
江聲覺得這不是威脅,這是蠱惑,是故意在撩他。
「只要你願意穿,我什麼都聽你的。」
就這樣,這塊扶光色的布被做成了旗袍,因為他們倆都不會做衣服,花了快有半個月才勉強做出一件簡易版的旗袍。
江組長也說到做到,時不時幫一次忙,兩人真就忙活了一夜。
這之後,江聲每天早出晚歸,因為部落要準備過冬的食物,狩獵隊忙著進森林裡面捕獵。
部落里的雌性也忙著給稻穀脫殼,小麥磨粉,燒炭,縫製過冬的棉衣棉被,為的就是在這個冬天保證部落裡面的大部分人可以平安活下來。
直到初冬的第一場雪落下,狩獵隊才停止外出捕獵。
江聲的體力好到讓人嫉妒,就算連續忙了一個多月,也看不到絲毫疲態。
早上醒來時,他看到窩在他懷裡睡得安穩的朝晏,心裡別提有多美了。
和他相比,朝晏的體溫偏低,這裡的冬天又冷得極為誇張,所以每天晚上,朝晏都自覺睡在江聲懷裡。
江組長盯妻的眼神太為熱烈,朝晏悠悠轉醒的時候,看到那雙剔透的淺藍色眼眸,心裡的占有欲在洶湧。
「看什麼?」
朝晏捏住他的下巴,很輕地親江聲的鼻尖,唇角。
「看我老婆,不行嗎?」
江聲在暖烘烘的被窩裡搖尾巴,整個人得意到沒眼看。
朝晏笑了笑,溫熱的唇觸碰他的眼睛:「可以,你老婆讓你看。」
江聲就喜歡他說這種話,在朝晏身上賴了很久才起床去做早飯。
朝晏也沒有閒著,跟著起床去幫忙。
對於獸人們來說,冬天可是交流的好時候,到了江聲和朝晏身上也不例外,每隔幾天就要用掉好幾個滑滑果。
這天晚上,江聲正黏著老婆親近,凜冽的寒風送來了有些無力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