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老婆隨手給他的一把金瓜子,賣出去至少能有七十萬。
江聲突然想起白天給紋身店的那幾顆金瓜子,覺得浪費,只是借些東西用,就給了幾萬塊錢,陛下有錢啊。
用金瓜子換了一個帷帽,還有一堆東西,江聲趕忙幫朝晏帶上。
白色的薄紗擋在前方,卻擋不住朝晏的視線,他看著眉開眼笑的青年,覺得這帷帽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有了這東西,再加上朝晏用怨氣遮面,易街裡面的人人鬼鬼沒有再注意朝晏,倒是江聲出眾的外貌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走出易街,江聲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學校。
這個點,學校寢室已經鎖門了,江聲也沒準備回去,只是讓朝晏幫他進裡面拿幾件衣服,再去外面找酒店住。
在市區找了酒店,洗完澡以後,江聲美滋滋地抱著朝晏躺下。
朝晏不太喜歡酒店房間的氣息,將臉埋在江聲頸間。
夜色沉靜,不出片刻,朝晏聽到江聲的呼吸變得綿長起來,才起身看他。
江聲照例穿著工字背心和齊膝的寬鬆運動褲,兩條白蛇遊走在他身上,周身帶著濃郁的黑氣。
根本不像是紋身,像是活生生的冷血毒蛇,在奪取獵物身上的生機。
朝晏吸取了一些龍氣,他無法形容這種感覺,腐朽的軀體像是被滋補到快要活了過來,緩慢長出血肉。
像是在復活,在迎來千年之後的美妙新生。
朝晏有些沉迷這種無上的滋味,他再次將臉埋進江聲頸間,身心愉快得無法言喻
他無法控制自己,掀開了背心,死氣縈繞的掌心貼在對方線條深刻的腹肌上,像是一支柔弱的藤蔓在攀附纏繞樹木。
江聲並不知道這些,一覺睡醒,看到懷裡仿佛熟睡的大美人,他只覺得渾身都是勁兒。
「老婆……」
青年輕輕喚了一聲,趴在懷裡的美麗艷鬼懶懶抬眸看他。
「朕還沒有答應和你好,別亂叫。」
江聲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今天早上的朝晏看著格外溫順,漂亮的眼尾都是疏懶的。
「那叫什麼?叫陛下太不親近了,不適合咱們倆又親又抱的關係。」
說到這裡,江聲突然意識到,他還沒有和朝晏說過自己的名字。
「陛下。」
朝晏枕在他的胸膛上,淡淡應聲:「嗯。」
江聲掌心撐在床鋪上起身,讓朝晏坐在他懷裡:「我忘說了,我叫江聲,聲音的聲。」
朝晏凝視著他,瑰麗的眼眸中映入了熹微晨光,好像收藏家手中價值萬千的寶石。
「朝晏,河清海晏的晏。」
江聲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笑了,他耍賴似的黏上朝晏。
雖然厲鬼身上沒有他熟悉的幽微香氣,不過他不在乎這些,作為老公,當然得包容老婆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