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里泓軒側頭避開他的視線，弱弱開口，「我不笨。」
「嗯？」墨陽抵著額頭，呼吸有些亂，極力克制自己沒有立刻吻上去，啞聲道，「泓軒想明白了？」
百里泓軒弱弱嗯一聲，換來墨陽一聲勾人魅惑的輕笑。
「乖泓軒，告訴我，想明白什麼了？」
墨陽側頭在他耳垂上咬一口，沿著臉頰，一點點輕吻。
百里泓軒呼吸急促，不自覺輕哼一聲，被子下面的手環上墨陽的腰。
「墨陽，」百里泓軒眼眶有些熱，軟聲喊他。
「我在，泓軒，我一直都在。」
「我知道的，」百里泓軒喘了口氣，仰著脖子讓墨陽在上面輕啄，「墨陽，我想跟你，夫妻一體——唔……」
墨陽像只乾渴許久終於找到水源的野獸，張口攥奪他期待已久的甘甜。
百里泓軒依舊有些受不住，但他不再如上次墨陽吻他時那般被動，而是小心翼翼，學著墨陽的樣子，一點點給他回應。
墨陽整顆心都被他這副樣子勾得又酸又漲，含住人就不想再分開。
「墨陽……」
百里泓軒聲音帶著哭腔，像抓住浮木一般緊緊摟著墨陽的脖子，大口喘氣。
「泓軒叫得真好聽，」墨陽本就在極力克制，百里泓軒還不自知地喊他，帶著熱燙的喘息，像直白的邀請，「怎麼辦？我忍不住了……」
兩人的身子，說不出誰比誰的更燙，兩顆劇烈跳動的心臟像要隔著皮肉共舞。
墨陽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泓軒，別動了。」
百里泓軒聽他的話，漸漸安靜下來，但眸子裡還暈著水光，墨陽現在最見不得這個。
他閉了閉眼壓下翻湧的熱意，啞聲道，「我去洗澡，泓軒，你乖乖睡覺好不好？」
「墨陽，」百里泓軒聲音小了許多，「我可以……」
「傻瓜，」墨陽低頭在他嘴角啄一口，「不可以，明天還要早起進宮，泓軒會受不住。」
「嗯？」百里泓軒閃著眸子看他，沒太明白墨陽說的因果關係。
「乖，」墨陽也不解釋，又在他臉頰親一口，「老實些，先睡覺。」
墨陽翻身下床，俯身扯過被子給他蓋好，在他額頭親一口，「不用等我，乖乖的。」
百里泓軒像個聽話的寶寶，安靜躺好，眨著眼睛看墨陽轉身離開，什麼也沒說。
他想告訴墨陽，自己下午睡過了，現在根本睡不著，但墨陽讓他先睡，百里泓軒聽話閉眼嘗試入眠。
墨陽出門後，先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才去打了冷水泡澡。
哪怕看不見人，只要一想到泓軒正乖乖等著自己回去，墨陽就一陣心熱，冷水都被他的溫度染成溫的。
墨陽坐在浴桶里只能不停嘆氣，強迫自己不去想自家乖軟可愛香甜誘人的泓軒，默默在腦子裡念清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