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軒低著頭,墨陽從上方看去,只能看到他微微顫動的睫毛,像風中的蝴蝶艱難振翅,看起來脆弱又可憐。
哪有這麼說自己的?
墨陽聽著很不舒服,「你,你應該也有點用處吧?之前若沒有你,君吾可封印不了我。」
「……」
泓軒心口又被墨陽重重捅了一下,又哭又笑,「你,是在安慰我嗎?」
不然呢?
墨陽都已經這麼好心拿自己舉例了,怎麼這人看起來好像更難受了?
真是難伺候。
墨陽搖搖頭,忽然想起自己過來前鳳展說的話,「你懲罰君吾,是因為君吾自己做錯了事,應該不是因為我吧?」
泓軒帝君怎麼可能會為了給他出氣做這種事呢?都是鳳展亂說,只要問清楚,以後就不會再有別人這麼說了。
泓軒見墨陽明亮的眼睛直直盯著自己想要一個答案,勾唇笑笑,「自然,我就是為了給夫君出氣。」
「夫……什麼?!」
墨陽像突然被開水燙了一下,腦袋頂都在冒煙。
「你在說什麼?!我是問——」
墨陽回過神抬頭,發現面前的人已經轉身走開了,頂著滾燙的臉快步追上去,
「你不是帝君嗎?
說話怎麼如此不正經?
你聽沒聽到我問的什麼?
你能不能好好回答問題?」
墨陽就在泓軒身後半步遠的地方喋喋不休,不敢再往前,又不會離他太遠。
前面的泓軒時不時嗯嗯兩聲,表示自己還沒聾,但再多的也沒回他。
直到兩人一路走回千荷池畔,泓軒驀然頓住腳步,身後的墨陽一直低頭數步子似的盯著泓軒的腳後跟,在他停下的瞬間趕緊頓住。
「元神,要不要?」泓軒轉身,如之前一樣托著小人遞給他。
墨陽糾結地擠了擠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說過了。」泓軒重新把元神收起來,掀開眼皮瞄他一眼,「是你自己不信。」
「騙人,你哪有什麼夫君?」
墨陽前傾身子盯著他看,根本不知道這般與人對視到底意味著什麼,
「你不會真的是為了我吧?
你可是因為之前的事對我心懷愧疚?
其實我根本不怪你,我那時候,確實控制不了體內的邪氣,被封印是我心甘情願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