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典獄長磕了幾個頭,聲音也是帶著顫抖說道「皇上,微臣知罪,只是看守天牢的獄卒都被迷暈了,微臣現在還沒有辦法審問,還請皇上給微臣些時間」
皇上頭疼的揉了揉額角,轉頭對著徐寒夜問道「寒夜有沒有什麼想法」
徐寒夜抿著薄唇想了想說道「皇上,東御太子馬上就要來了,若是可以,臣準備讓東御太子幫忙,只要東御皇一開口,宣王就不能留在我們西延了」
「到時候皇上將宣王在我們西延所做之事傳信給東御皇,那麼東御皇自會處置宣王」
皇上敲擊著桌面,想了好一會說道「只是到時候我們想要抓到張太師的罪證就更難了」
徐寒夜眉頭緊蹙道「臣還是那句話,只要是皇上開口,臣願意暗中解決了張太師」
皇上擺了擺手道「罷了,這件事容後再議,先看看東御太子是否願意幫忙吧」
宣王此時被安排在了京郊的一個寺廟裡,渾身是傷,而伺候他的人竟然是重姨娘。
宣王醒來的時候看到重姨娘還大吃一驚,顧不得身上傷口的疼痛,呲牙咧嘴了一下說道「誰讓你來的」
重姨娘抿了抿嘴,手上的動作不停,繼續為宣王擦拭著身上的傷口。
「王爺,張太師讓屬下撤離,應該是得到了什麼消息,屬下應該是早就已經暴露了,他們就等著抓到屬下的把柄了」
宣王揮開了重姨娘伸過來的手,咬牙道「徐寒夜,李宴懷,本王與你們不死不休,竟然敢這樣羞辱本王」
重姨娘緊了緊拳頭說道「王爺,您先養好身體,等過陣子京中平靜下來,張太師會命人來知會王爺的」
宣王捂了捂胸口,扭曲著臉躺了下來,只是從他發抖的胳膊可以看的出,宣王不僅身上的傷口疼,就連心中也是充滿了怒氣。
距離京都二百多里的官道上,一輛豪華的馬車正在快速的行駛著。
李宴懷倚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就算馬車稍顯顛簸也絲毫不影響。
血陌等心腹有的騎馬,有的駕車,全都是心急如焚的模樣。
因為李宴懷最近吐血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李宴懷雖然為人冷淡,甚至對犯了錯的人從不手軟,也讓血陌等屬下殺過不少人,但是對他們這些手下卻是極好的。
自從血陌回到東御告訴李宴懷,他找到了可以讓紅玉亮起來的人,只是因為對方懷孕無法獻出心頭血,但是可以針灸解毒。
李宴懷就算毒發也沒有生出強迫取心頭血的想法。
「殿下,要不要停車休息一會?」
李宴懷睜開眼睛,輕咳了一聲說道「無礙,趕路吧」
「血陌,聽你說這個可以讓紅玉亮起來的人是西延的將軍夫人?」
血陌拉著韁繩的手頓了頓道「是的,聽徐寒夜說他的身體都是她夫人給治好的」